经多出了数百装满了土石的袋子。
同时,一些古里古怪的独轮车已经被工匠们熟练的组装了出来,这种车子,下面带着单排的两个轮子,上面的板面足有一人半高矮,板面上面,铺着厚厚的牛皮,板面长长的,下面轮子两旁留下空当,下面至少能站六七个人。
工程营的兵卒二话不说,将装满土石的袋子整齐的码在板面上,准备停当之后,几个人藏在板面下面,推着这古怪的车子,来到阵前。
聚齐数十辆之后,领兵官指着城墙一处地方,一声令下,数十辆车子在人力推动之下,快速的向城墙方向而来。
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看到别开生面的一幕,任城上箭下如雨,也无法伤的车下之人分毫,这分明就和撞车差不多。
顺利来到壕沟下面,更奇妙的是,车子停下,下面的人使劲的摇动一个把手,上面的板面竟然分为了两层,上面那层被顶的竖起,依次将板面上的土袋倾倒入护城河中,然后掉头,迅速离去,不光阵后观战的张锋聚等人看的目瞪口呆,连城上守城的也瞠目结舌,随后便是惊慌至极的呼喊。。。。。。。。
城头上终于出现了一身官服的文官身影,探头向下瞧着。
而种怀玉这里眼睛一亮,招手命人叫过来三个能开得三石以上硬弓的神射手,指着城头那文官的身影嘀嘀咕咕说了两句。
随后,三个人散开,随在工程兵身后,趁乱张弓搭箭,偷袭出手。
城上那显然就是于云成的文官只觉脑袋上一凉,官帽已经被射飞了出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肩膀上传来剧痛,向后便倒,另外一支箭矢,擦着他的鼻梁飞过,若非晚了片刻,这一箭,定然是穿喉而过。
种怀玉哎呀一声,可惜的拍了一下手,失望之极,若是射死那人,估摸着解州也就唾手可得了不是?三个射手回来,还没来得及得意片刻,当即被种怀玉骂了个狗血喷头。
不过这一箭虽然没要了那人性命,却也引起了城上守军的恐慌,工程营这边速度有加快了许多,不过两个多时辰,反复数趟,一段壕沟明显已经被填平了。
行云流水般的际近于机械化的流程,可以说,当世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这就是现在猛虎武胜军最出彩的地方。
若说到了这个时候,还谈不上什么戏剧化的话,那么接下来才是此战最让人无奈的时候。
填平壕沟,然后自然便是攻城,这个没什么取巧之处,早已经准备好了攻城士卒,在战鼓声中蜂拥向前,而在快速奔跑中,还在极力的保持着既不过分严密,却也并不松散的队形,常年累月的训练,将一些东西已经刻进了这些士卒的骨子里面。
但攻城并不顺利,城头上,于云成受创,但此时,却裹着胳膊带伤出现在了城头之上,只是面前多了几面护卫严密的盾牌而已,这对于士气的激励实在不可小觑,这人也许不通战阵,但却着实有根硬骨头。
登城之战,往往是一场战事最惨烈的部分,但却又被猛虎武胜军改写了。
两千步卒,蜂拥而来,箭雨之下,伤亡不可避免的开始出现,不过不能阻止秦军竖起云梯,攀爬城墙。
而与此同时,那边的怪车也加紧了动作,更快的填埋壕沟,以利大军攻城。
第一波攻势短暂而又激烈,显然,在主将受伤督阵的情形之下,守城金兵多出了许多勇气,滚木,石块,桐油火把,如雨般落下,士卒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下来,摔的惨不忍睹,被滚烫的桐油浇到的,立即被烫的皮破肉烂,尤其是火把下来,立即将一片人烧成火人,凄厉的惨叫声,令人闻之悚然。
初经战阵,再严明的纪律,再刻苦的训练,在淋漓的鲜血和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面前,也显得那么苍白,进攻毫无疑问的受挫,禁受不住意志考验的,开始纷纷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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