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解州轻易而下,哼,真真是事与愿违,岂非更增军中轻慢懈怠之气?”
“你既然知道,让我失望了,嘿嘿,我这里却也有个法子,让你之后再不令人忧心,我明日便拿你来行了军法,也好让众军明白,战阵之上,开不得玩笑,便是你这个领军大将,生死也不过是转瞬之间而已。。。。。。。。。。。”
那边厢,种怀玉冷汗涔涔,身子越弯越低,等到听到最后一句,却再也撑不住了,双膝一软,已经矮了半截下去,他这人本就有些贪生怕死的毛病,哪里经得住这么恐吓,心里已经跳成了一个个儿,脸白的和死人差不多了。
他这人心性跳脱,颇为轻浮,即便在军中磨练了这些时候,也没脱尽早日习气,而之前临阵违了赵石心意,虽说有些心虚,但解州已下,心底里却也难免有些得意,觉着即便是有些错处,却也难掩其功的,再者说了,临阵之时,想也没想便将赵石亲卫硬顶了回去,这样的胆魄,国武监出来的,又有谁能比的了?
若非攻城那一幕确实让他揪心不已,依他的性子,不定会得意成什么样子呢。。。。。。。
但他可是做梦也没想到,就这一回,这位大帅竟然就要砍了他的脑袋,论及生死,他也顾不得再分辨赵石所说的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只被吓的六神无主,全没了半点主意。
“大帅。。。。。。。。大帅,我。。。。。。。。种五该死,还请。。。。。。。大帅念在。。。。。。念在家妹面上。。。。。。。。。手下留情啊。。。。。。要不,让种五。。。。。。。。。。滚回长安也行啊。。。。。。。”
说的是如泣如诉,又兼语无伦次,就差抱着赵石大腿求饶了,而黑暗中,听得赵石脸皮也是一抽一抽的,直想将这个没骨头的家伙一脚踩死了事,都说秦川男儿勇毅刚烈,而种家又是英杰辈出,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惫懒之人?
这会儿,赵石是真的有些后悔了,当日不该瞅着这小子用兵有些章法,就点了他来领兵,照他这个样子,没准真能干出临阵脱逃的事情出来的。。。。。。。。。。。
不过这会再后悔,也是晚了,猛虎武胜军自成军以来,便是此人统领,到了用到的时候,哪里真就能如此轻率的砍了他的脑袋?
之前不过是按照军中惯例,敲打一下罢了,只不过这效果。。。。。。。好像有些过了,没见把人已经吓成这个样子了吗?
“滚起来。。。。。。。。暂且饶了你这一次,回去好好给我想想,今日因你一时心软,看似伤亡轻了,但之后呢?若逢恶战,得多伤亡多少?到时,这猛虎武胜军上上下下,是会感激于你这个心软而又怕死的家伙,还是怨恨居多?”
“赶紧起来,给我滚。。。。。。。。。明日整军开拔,这次若再出纰漏,道我真顾念你有个好妹子吗?对了,顺便让江游来见我,还有,再有这般丑态,我敲断你的腿,让你一直就这么跪着回长安。。。。。。。。。。”
“大帅。。。。。。放心,种五虽然怕死,但。。。。。。。。为自家性命着想。。。。。。。再不会让大帅失望就是。。。。。。。。”
躲过了这一遭,种怀玉心惊胆战之余,嘴皮子到又渐渐利落了起来,不过经此一吓,初经战阵的种种杂念却都没了。。。。。。。。。。。。。不过脸皮确实也厚实的可以,出去的时候虽说颇为狼狈,但脚步轻快,显然,生死事小,颜面事大的道理在他身上是不怎么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