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怕死的人多了,大帅要的,是咱们不怕死吗?要是这般,当年随大帅征蜀的,哪个怕死了?还能轮到咱们来领兵?”

    他这也算是大言不惭,他若不怕死,也不会被赵石吓成那般模样不是?也算他能忍,一直憋到这个时候,才琢磨好了,将众将召来,一番疾风暴雨般的训斥下来,不出意料的ji起了众将意气,另一方面,在这短短几句话之间,在众将面前悄然展示了身为主将的威风,让这些同窗再不敢轻慢于他,不得不说,他这番心思用的很深,对于自己以往的那些缺失之处看的也很明白,当然,这也是被逼的急了,不然的话,他还是宁愿跟众人嘻嘻哈哈,时常共座痛饮,称兄道弟,无分你我,那才算活的逍遥快活不是?

    但现在嘛,他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那位妹夫的名声他可是听的多了,心狠手辣,先前可以说是恐吓,但谁能保得准,自己这里再得过且过的厮混下去,那位恼怒下来,还能顾念对妹妹的情谊?

    小命堪忧之下,他这里可是狠下了心,要让这些拖累自己的家伙尝尝苦头了,至于战阵之上,刀剑无眼,大家伙儿也只有各安天命了,总归不能他种怀玉为了大家伙儿能逍遥快活,便把自己搭进去吧?

    而这些年轻的将领虽然来历各异,却哪里会想到他有这许多的心思?世家子安身立命的冷酷心xing在这一刻算是暴lu无疑了,可惜,这里的年轻人们却没有一个能猜得到,只被他ji得一个个恨不能到大帅面前抹了脖子,让大帅知道,他们确实不怕死,可惜这里没有大帅,只有一个种怀玉,种副指挥使

    “大人,您说怎么办,咱们听令便是”

    “没错,大家伙儿受大帅简拔之恩,却累大帅忧心至此,还有何脸面自存于世?大人,一句话,说什么是什么,咱有死而已,只要让大帅知道,咱们不会给他老人家丢脸便是。”

    “对,对,大人只管吩咐,谁要是言语个不字,老子的认得他是谁,刀子可不认得他。”

    群情ji奋,各个皆起了求战之心,这ji将之法虽然老套,但有时却顶用最是顶用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种怀玉才面无表情的点头,语气却不知不觉缓和了下来“好,士气可用,若诸位麾下士卒,也能如此,便好说了,再有,既然已经领兵出来,这里便再没什么种大人,以后只有鼻将军了。”

    “都稍安勿躁,我已准备向大帅请命去取临汾,这一回,却定要打出个模样来,也要让麾下军兵见见血,所以,这次我不会令辐重营出战,看看咱们猛虎武胜军,是不是有那个志气,能前赴后继,以血肉之躯,鉴我当日为国争利之誓。”

    到了这个时候,众将哪里还会有旁的话说?众口一词,皆为有进无退之言。

    种怀玉点头,心里终于有了几分得意,嘴上却连连告诫众将,务必ji励手下士卒士气,到了阵前,若有谁再给猛虎武胜军丢脸,必定严惩不贷。

    到了末了,才郑重拱手道:“所谓前人栽树,后人纳凉,大帅是前人,咱们也是,还请诸位为我猛虎武胜军计,为我国武监后来人计,同心协力,扬我猛虎武胜军威名于天下

    。

    一个人站起身来,两个人,三个人,铠甲铿锵之间,再无一人安坐,纷纷行下军礼,大声领命。

    最后,也不知是谁,猛的吼了一声“猛虎。”

    其他人下意识的接道“武胜。”

    “武胜,武胜”

    “猛虎武胜。”

    “猛虎武胜。”

    铿锵之音,ji昂之意,随着这许多秦11男儿的吼声,传出大帐,在空中回dàng,便是相距里许之外的中军大帐,也隐隐能够听闻

    这哪里是什么军议,俨然便是誓师大会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