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带上了肃杀之意。
一行人绕着寨墙,又向前走了不知多少时候,偶尔怯怯的上前打问,一身军服,显得威风凛凛,让年轻的山民们羡慕不已的军爷板着脸,并未粗暴傲慢的将众人赶开,而是简单的为众人指点方向,说不上亲切,却也绝无半点暴戾之意。
年轻的山民们之后则小声议论着这些披挂整齐的军爷的威风之处,自己若是也从了军,必定也是这般,各个满怀憧憬,只孟青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些军人有一种
。说不清楚,但总归给了他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其实他虽久于军伍,但见识上还是少了些,若是他父亲孟珙亲临,就能立马明白,这是一种特质,并不算稀奇,比如说,有的军旅善守,结成军阵,便如铜墙铁壁,坚韧难拔,有的军旅善攻,一遇战阵,则勇往直前,其势如火,久经战阵的,无论将校兵卒,则都精神饱满,视生死如儿戏,疏于操练的,则懒懒散散,不堪一击,这就是特质,一支军旅的精神所在。
无疑,以国武监生员为骨干,在长安城外,承恩湖畔精心操练数载的猛虎武胜军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特质,而这种一般意义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却会体现在猛虎武胜军的各个角落中,甚至于每一个兵卒的身上,虽然还显稚è,但随着日月积淀,必定会越发的厚重起来。
一丝不芶的着装,严厉到每个细节之处的军规戒律,接人待物不畏不亢之下,隐藏着的是骄傲到极点的军心士气,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都会从细微之处泄出这支年轻的军旅的特质,接触的多了,自然会发现其中种种痕迹,但对于方自接触的孟青来说,却只是感觉不同罢了,并不能说出其中关节,这就是经验和见识上的差距,一样需要日记也累才成,显然,现在的孟青,还是受年纪所限,并不能得其精髓。
闲话尖说,回到正题。
绕着这俨然如城郭的大寨走了约半个多时辰,解州城北官道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眼前也随之豁然开阔,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阔大的校场
没有黑压压的人群,却显得分外的热闹,人喊马嘶的声音不绝的传入耳朵,穿着令人羡慕的浅红è战袄的军卒在校场周遭不停巡视戒备,而校场之上,同样也有亲人士卒来来往往,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人也越来越多,三三两两,如百川入海般汇聚到校场辕门之处,然后搜检一番,这才会被放进去。
官道上来往的人不多,有匆匆而过的,也有驻足观瞧的,不过只要过上一会儿,便有秦人士卒上前询问赶开,显然,盘查的很严。
年轻的山民们知道,成不成的就看这一遭了,都不自禁的整理破烂的袍子,起膛,加快了多子,而孟青慢慢落在后面,吸引他注意力的却并未越来越近的校场,而是一处位于官道旁边的特异所在。
那是一处碑林?
孟青错愕,高大的青石,一块块的竖立在那里,在已经西斜的厉害的阳光照射下,笼罩着光晕,离的太远,可不太清楚,但怎么看,都是一处碑林来的,在这样一个地方,突兀的出现这么一处碑林,确有那么几分特异。
最让孟青注目的是,校场侧门,陆续有人出来,打头的是个秦军军官,身后跟着他的,除了两个兵卒之外,其他穿着各异,一看便知,都是应征入伍的河中汉子。
一行人出来,略略整了下队列,便在那年轻的军官的带领之下,径自朝着碑林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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