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方便了许多,细节之处见功夫,蔫狼不得不承认,这些家伙的谨慎小心好像是天生的一般。

    一路无话,走走停停,沿途关卡越来越多,有时祁县的文书并不怎么好使,但只要银子递过去,多数都能平安无事,便是这个时节,还有人敢于伸手要钱,让蔫狼颇有些不可思议,也觉金人吏治之腐朽,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不过显然黑小子等人很是欢喜,带的银子不多,很快就huā用了个干净,钱能通神,黑小子等人尝到了在金人地界行走的甜头,自然而然的,就将银子当做了手段,没了银子怎么成?

    所以过太古县城时,几个人一合计,索xing其他人绕过太古县城继续前行,黑小子却派了五个人进了太古县城,这一晚,太古首富王家招了贼。

    一门上下四五十口,一夜之间,就被人杀了个干净,贼人虽然心狠手辣,但眼力却不高,只席卷走了金银,其他的,如首饰书画等东西动也未动。

    这一桩血案,让太古上下震惊难言,立即封锁城门,搜拿贼人,但最终一无所获,灭门血案,也成了一桩悬案。

    而太古王家,乃是太原府大族,子侄在太原府任职的着实不少,王老爷子的二儿子更是兴德军中领兵千户,家中一夜灭门,好像一下捅了马蜂窝,让太古王家子弟都红了眼睛,缉拿凶徒的文书往来传递了几次,声势是越来越大。

    太古县令,县尉等人被当即锁拿,还没押到太原,就遭了贼寇,一行人都被杀了个干净,不用问,连普通百姓都知道,这八成就是王家人找不到罪魁祸首,却迁怒于人,所以下了狠手。

    一时间,太古地界,闹的是沸反盈天

    。。

    而此时,去往太原府的官道上,一行二十余人缓缓而行,几辆骡马拉着车,车上有女人,有童子,护卫在左右的都是年轻人,一个个背着包裹,带着憨厚的笑容,随在几辆骡车的旁边,唯一骑着马的是个黑小

    子,别看人长的其貌不扬,但一身华贵,手指头上的扳指灼灼生辉,却多的吓人,几乎每一个手指上一枚。

    头顶明珠,腰佩美玉,春寒时节,手里却还摇着一把描金折扇,乍一看上去晃眼,仔细一瞧,没半分潇洒之气,反而不伦不类,贫儿乍富之感扑面而来。

    黑小子自己却不觉得,得意的哼着河东俚曲,曲声悠扬不假,但却是香艳小调,媚俗的厉害,彻头彻尾一暴富纨绔子的模样。

    “又有卡子。”

    远远的,官道上正中立下了拒马,十几个金兵或坐或站的懒洋洋的在晒太阳,自离了祁县,这样的卡子已经经了不少,名目也是五huā八门,车马费,人头税,行商税,等等等等,有的更是干脆,直接就一句,给银子不给?不给就将人都给老子留下,和土匪差不多了,当然,金人还美其名曰,行路钱。

    这样的卡子一般都是金人官府的,也有霸道的乡绅设下的,反正就一个字,乱,乡人若想去城里,都是绕路,所以大路迢迢,却没几个行人的影子。

    但这一次好像不同,设卡的一看就是军中兵卒,带着金兵汉军特有的软帽,身上穿着号褂子,前面书兴德,后面一个兵字,不是乡勇,而是正军。

    骑在马上的黑小子嘟囔了一句,好似有些不满,眼中却精光一闪而过,离太原还远,打听了一下,太原重兵皆在太原左近略北,太古这里怎么会有金兵?不过随即也就释然,大军都打到汾州了,金人若无布置,才见了鬼。

    但他只猜对了一半罢了

    。

    临近卡子,懒散的金兵早已都两眼放光的堵住了大路,这种贪婪〖兴〗奋的目光,一路上已经瞅见太多,没什么值得奇怪的,金人都已经钻到了钱眼儿里去了,好像只要有银子,就什么都敢干。

    甚至一行人si下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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