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却又透着无端端压抑的怒火,冷声询问道:“宝,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做任务的那段时间,每天都住在这里。”

    彼岸淡淡一笑,负手抬步,走入黑漆漆的门洞,触地无声的踩着腐朽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打开安胖子的房门,进去,站在狭小的客厅里,转了一圈,看着被自己钉的乱七八糟的墙壁,想起安胖子那痛心疾首,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不禁扑哧一笑。

    其实在这里生活的日子,才最像是上辈子她过的日子。在九行星域打仗的时候,他们地球兵界每回都冲在最前面,死的人最多,拉回来的尸体也最多。受伤的人员会被撤离到一个民用空间站,她当时因为驾驶机甲冲得太过勇猛,脑门儿被炸得骨裂,就是被安排在一家边上疗伤,从而也是在那里,遇上了她一生最重要的朋友,芜婳。

    不过那种人心惶惶的乱世,哪里还有人闲得去?整个死气沉沉的,姑娘们都不知跑哪儿去了,哪儿有现在这般在安胖子家隔壁闹得热闹,整日里“嗯嗯…啊啊…哦哦”的。

    她转了一圈,踩着白色的船鞋,背着机甲双剑,目光扫过茶几上摊开的图纸,神翟丢下的那只黑色的笔,还搁在上面,一时间,仿佛昨天三人还在开会那般,于是愣了一下,继而转身,行至逼仄的阳台,目光静静的看着对面那乱搭乱建的建筑。

    隔壁“嗯嗯…啊啊…哦哦”的声愈发的大,锥冰站在这狭小的客厅里,双手叉腰,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眉目再无法掩饰狠戾,浑身飚着冷气,已是极端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冲天。他心中的宝,别人就给他当根草来折腾,这叫过的什么日子,这究竟叫过的什么日子???

    “机甲兵就是这样了,我们与你们,是比不得的。”

    血红夕阳中,站在阳台上的彼岸缓缓回头,看着站在狭小客厅里,笼罩在黑暗中陷入滔天怒火之中的锥冰,缓缓勾出莞尔的笑。她与锥冰真的不合适,她就是草,一根生长在荒野里的草,锥冰是站在云端上的人,两个人之间无论有没有误会,都是不搭,生活、兴趣、爱好、朋友圈子,经历,全都不搭。

    她期待锥冰自己看清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真的不可能爱上他,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她不知道爱情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她不懂,她也搞不懂。感觉上,她觉得在锥冰身边生活其实很不错,但是那也只是取决于和平年代,在和平年代,她被锥冰照顾得很好,如同亲人一般。

    可她天生就有一种脑缺般的执拗,叛军首领一冒头,她就必须去灭,给不起锥冰要的爱情,给不起茶雅要的亲情,更给不了哲与阿直要的友情。所以她很二的打算把所有事情就那样甩手丢下,潇洒赴死,不管不顾,无人能挡。

    锥冰上前,一步一步,穿着白色银花衬衣的精壮身子自黑暗中走出来,站在逼仄的阳台上,伸手,将她的小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挽高至手肘的手臂轻轻环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肢,闭目,弯腰,低头,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深吸口气,缓缓的,低沉而冰冷的问道: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分手吗?”

    “嗯”彼岸轻应,其实她也不是刻意要带他来这里跟他说分手,只是锥冰提了,就趁这个机会说了算了。又觉虽然没有吃饭喝茶,但是这也算一个正式的分手仪式了吧,她的态度可是很严谨的,虽然她的话不多,但是已经用行动与现实来告诉了锥冰,他们真的不合适。

    “那你跟我分手了之后,要到哪里去?茶雅怎么办?丢给我照顾还是丢给青书照顾?你父母呢?哲和阿直呢?”

    锥冰狠狠的深吸一口气,急速喘息,闭目,有种恨不得掐死这姑娘的冲动,心脏疼得连呼吸都痛,她说跟他分手,却不是因为爱上别人,而是为了在赴死之前,把跟他的问题解决掉。这让他想报复都无从下手,

    “不知道,你和我分手之后,青书会照顾茶雅吗?其实茶雅独立能力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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