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下车,阴暗光线里,行至一颗古树前,狂躁的飞起一脚,将那颗瞬间冻成冰树的五人合抱粗古树拦腰踢飞。
又是不解气的转身,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近乎蛮横的将彼岸纤细柔韧的小身子拖出来,狠戾至极的将她一把摔在草地上,冰冷狂躁至圣独裁蛮横,哪里还有半分之前严肃认真严谨务实疼她如珠如宝的影子?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彼岸哼都不哼一声,黑夜中,径自披着黑发,在草地上半坐起身,揉着自己被摔疼的右手手臂,一言不发,冷冷的看锥冰穿着工整的黑色商务西服在草地上冰冷狂躁的走来走去,状若疯魔。
她一点儿都不想跳起来发脾气,因为实力太不对等,锥冰已经失去理智了,她此时若是跟他对着干,死路一条!而且锥冰把她就这样摔在地上,其实已经是控制了自己的力道,否则以他的手劲,这一下去,自己铁定骨折。
但是她心中还是有些气,她最恨冲女人动手的男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反正今天已经把话说开了,她就一定要分手!于是起身,深吸口气,准备去散个步平息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怒,再给狂躁的锥冰冷静下来的时间,等她散完步回来,两个人再好好的谈。
她揉着被摔得有些痛的肩,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很潇洒的转身离去,散步,丢下一身冰冷狂躁原地走来走去的锥冰。她往前一直走,头都没回,在散步的过程中,渐渐将自己的愤怒化解,大大咧咧颇有些没心没肺的意味。
她是要去做大事的,要去杀千世的,无论如何,生死不知,与锥冰还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她喜欢锥冰,可是那仅仅只是喜欢亲人一样的喜欢,她其实一点也不想教锥冰难过的。
黑夜中,她踽踽独行的小身子倏尔落入一具宽阔凉爽的怀抱,锥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的,他从背后抱着她,紧紧的抱着,强势的不让她再往前走一步,彼岸不语,挣扎着要离开锥冰的怀抱,他却收紧箍着她身子的手臂,精壮的身子一直在细细的颤抖,低头,黑暗中,在她耳际低声哄道:
“对不起,宝,对不起,你别走,我不想你走,我不想和你分手,真的对不起,不要走了!...不要走好不好……”
他轻轻摇晃着她的身子,如同在哄着一个孩子那般,化去一身的冰冷狂躁至圣独裁,慢慢的晃着怀中的小姑娘,有着无可言喻的害怕与低姿态,却又带着一丝坚决不退让的强势,仿佛他不让她走,她再是如何的挣扎,都是不能走!
“我没要走,我就是想去散个步,等你冷静下来。”
彼岸也不挣扎了,站在原地,被锥冰抱在怀里,现在锥冰冷静下来了,她又开始准备和锥冰好好的谈了。于是深吸口气,刚要说,锥冰却是抬手,握拳,黑夜中,缓缓在彼岸的鼻尖前展开自己的拳头。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在黑夜零碎的星光下张开,干净宽阔的手心中,缓慢的盛开出一朵冰雪做成的莲花,晶莹透亮,纯洁美好,漂浮在彼岸的鼻尖前,慢慢的,慢慢的绽放出一片一片如刀的冰雪花瓣。
“好看吗?喜欢不喜欢?”黑夜中,锥冰轻轻摇晃着彼岸的小身子,在她背后紧紧抱着她,宛若摇晃着孩子入睡,低声在她耳际哄着:“我就只知道你喜欢莲花,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也不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做对你才是好的,以后你说,我做,好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宝,好不好?”
“不好!”彼岸莫名倔强的哽咽了,看着眼前一片一片绽放着花瓣的冰雪莲花,坚强的心陡然变软。这男人太过份了,明明知道她吃软不吃硬,话兜得这么清楚明白,兜了只把他当亲人,却还是如此痴缠着,有意思吗?
“不好也得好!”
察觉到彼岸的态度软了下来,锥冰豁然开朗,舒了口气,笑了一声,带着一股大男孩儿般的任性,与一股隐晦的强势,将彼岸的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