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下的双眸认真而仔细的看着彼岸,声音宛如初雪朝阳,透着那么一股子的清洌感,见彼岸不说话,又是问了一遍:
“谁来交接?”
“我叫彼岸,生物机甲网编号xxxxxxxxx,前来交接,现在确任被保护者身份,你叫锥冰?”
彼岸深吸口气,心中习惯性的升起一抹烦躁感,却是依旧静声,平铺直叙,就当锥冰是个任务,就当锥冰是个陌生人,就当锥冰只是个保护对象!
“哦…你不是从不回头吗?回来做什么?”锥冰依旧低头看着她,一脸英俊,一脸严肃和认真,那宛如初雪朝阳般的声音透着一股责难。
彼岸一听,怎么怎么都忍不住心中的烦躁感了,她转身,脊背挺得笔直,负手大步而去,她不想勉强自己被精神折磨,于是打算不给锥冰交接,也不依循程序确认锥冰的身份了,保护锥冰也不一定非要来这一套程序,她只做自己的职责范围内的事就好,
没走出两步,锥冰长臂一展,她就被锥冰从后面抱住,脊背狠狠的砸在锥冰的胸膛上,清洌的声音在她耳际气极的低吼道:“你就这么对我的吗?我不给你发通讯发短讯,你也从来都不会给我发,我不过是有点小小的闹脾气,你转头就要走,你究竟要把我气成什么样子?”
彼岸有些懵,闹不清剧情怎么来了个峰回路转,担心这是锥冰的报复手段之一,于是挣扎着不给锥冰抱,他却将她拖到阳台上,从背后抱着她,一手箍着她不让她乱动,一手擭住她的下颚,浑身气得颤抖,低吼道:
“你看,你自己看,我被你抛弃,你宁愿去救一个外人也不愿意救我,我是当真被你伤心了的,你自己看,你让我怎么办?我想气你对我的背叛,可是每当看到这些你为我统的兵,我就气不起来,这么多的兵,都是你为我统的,你自己看看有多少?”
“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事情闹这么大,我不过只是脑子一时糊涂,那现在要杀要剐舵你好了,但是我事还没做完,你得给我留一条命。”
彼岸在锥冰的怀里死命的挣扎着,她的下颚被锥冰捏住,非得强迫她看着那漫山遍野的地球兵,这让她心中愈发有种做了天大坏事的感觉,她人倒也干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讨价还价,她的命是留着去杀千世的。
闻言,锥冰更加的生气,将彼岸的小身子在怀里转了个身,紧紧的抱在怀里,大口喘息,胸膛剧烈的起伏,恨不得将她揉进身子里去,低头,在她耳际低吼道: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你到底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谁说了要杀你,我不过是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谁敢对你要杀要剐,谁敢??我供着你都来不及了,从来都舍不得敲你一根手指头,你就是我祖宗!!!”
啊?彼岸怔了好久,锥冰不是要报复她啊?她忽而悟了,又觉得安宁来得有些不真实,于是保持静默,任凭锥冰抱着,也不说话惹他。
锥冰抱了一会儿就要低头吻她,彼岸蹙眉,躲了一下,他便把她抱上石砌的阳台护栏,让她坐在厚重雕花的护栏上,披着星光,与他的视线平齐,双手捧着她的脸,冷声问道:“怎么了?你在排斥我?”
她不知道她在躲什么,可能这段时间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停的催眠自己把锥冰当成一个陌生人,所以对锥冰有了种无形的距离感,于是垂目,一脑子浆糊,倏尔又是扯了抹比哭还难看的笑,直言道:
“锥冰,我怕你!我想离开了,我的队友还在下面等我。”
她谁都不怕,可是这段时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怕锥冰,因为他对她太好,如果有朝一日翻起脸来,是真的能伤到她的。
锥冰不说话,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取下自己鼻梁上戴着的黑框眼镜儿,认真而仔细的看了她很久。他还是吻了她,不管她躲不躲,怕不怕,很强势的,捧着她的头,撬开彼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