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世界与他的世界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如同水晶,一个如同布满蛆的茅厕。教一向见多识广的锥冰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心疼的圈着彼岸在他怀里哭,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也知道此刻彼岸不需要什么安慰的话。

    只等彼岸终于哭够了,锥冰才是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擦干脸上的眼泪,看着枕在他的手臂上,趴在他的怀里,情绪平稳下来彼岸,低头轻哄道:

    “好了,别哭了,你看外面那么多的兵,还在等你出去呢?”

    “不出去,丢人!”

    彼岸翻了个身,不去看围在悬浮车边密密麻麻的地球兵们,把脸埋在锥冰心口上,往他的白色银花衬衫上蹭了下鼻涕,抱着他的腰,声音闷闷的,浓着鼻音,矫情道:

    “你很讨厌,我恨死你了,挤进来干嘛?”

    “可是我爱你啊,宝!”

    锥冰笑了,抱着这个在他面前耍性子的心头宝,心中有种莫可名状的幸福感,又是抬头,扫了悬浮车外那一圈儿地球兵。因为等不起彼岸出来,于是不耐烦的渐渐散去,这姿态,丝毫没有邀功的意思。

    于是锥冰垂目,大手轻抚着彼岸的细腰,低头赞扬道:“宝,我现在很喜欢你们地球兵界!”

    “没人不喜欢,我地球兵界可是举世无双的!”

    彼岸依旧浓着鼻音,却是有些得瑟,恍若被人说喜欢地球兵界比说喜欢她还要得意。又是直起腰身,抬手,勾着锥冰的脖颈,吸了吸鼻子,郑重的看着他说:

    “所以,我要比以前更加努力,变得更强,以后一定要保护地球,保护我的偶像,还有保护你,保护你们!”

    “好!”

    锥冰也是看着彼岸,他英俊的脸上并没有戴那副黑框眼镜,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他眸中的认真而严肃,有着一股属于神祗的庄重感,他的双手搂紧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拉得与自己更近一些,应承道:

    “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地球,伤害你的偶像,伤害你所有想要保护的人。”

    他的话,好似有一股鑯言的感觉,让彼岸不以为然的同时,又有些小小的感动。其实,有时候这个男人,很让彼岸看不透,总觉得有种天下万物都在他股掌之中的感觉,却又性格天然,做事狠戾的充满了矛盾。

    她被这样的人爱上,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或者,他爱她的时候,她就身在天堂,那就是幸。当他恨她的时候,她就身在了地狱,那是不幸……那么上辈子,对她一见钟情的锥冰是爱她还是恨她?

    彼岸红着眼睛,一言不发的看着锥冰,心中有些疑惑。其实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她觉得上辈子锥冰仅仅只是在太阳系的大型空间站见过她一次,即便锥冰对她一见钟情,可是之后两人再没有了任何交际,锥冰也不可能是那种只见过一次就爱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男人。

    换句话说,上辈子她与锥冰情浅缘浅,她还不够资格让锥冰恨她!

    而这辈子就说不定了,这辈子锥冰明显的对她死不撒手,她若做出点儿伤害锥冰的事来,锥冰还真有可能让她活在地狱!

    想到此处,彼岸不自觉鼓着眼睛狠瞪着锥冰,无声的警告他:敢让她活在地狱,我弄死你!

    锥冰低头,疑惑的看着彼岸瞪眼威胁他的眼神,灿烂的阳光落在她的小脸上,泛着玉质的色泽,精致极了。她的鸭舌帽早已掉落,乌黑的长发披在颊边,有些凌乱。

    他抱着她柔软的小身子,呼吸着她的气息,她的身上总有股淡淡的牛奶味,像个处在襁褓中的孩子,总能激起他的怜爱。他的目光,落在她不点任何化学物质的唇上,只觉精致,粉润,情动。

    他的唇,就那样缓缓凑至她的唇边,半阖上眼眸,低沉着声音,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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