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就是不让,她狠狠的抬手打着锥冰精壮的胸膛,使着性子不让他抱着她往前走。不过锥冰一向就是这样的了,怎么被彼岸下死手的打都是纹丝不动,不痛不痒的,就那样抱着挣扎不休的彼岸进入宿舍楼,一路上了二楼。

    等到了二楼,彼岸心里就开始紧张,她可是十九年没见过爸爸妈妈了,有些想不起来他们长什么样子,要是到时候哭不出来,矫情不起来怎么办?她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们怎么办?岂不是显得很冷漠??他们可不比茶雅,伤了他们的心可就罪大恶极了。

    于是彼岸低头,也不挣扎了,揪着锥冰的白色衬衫,将脸埋进他的心口,干脆任凭他抱着进宿舍,闭了五感,做起了鸵鸟来。

    周围拉拉杂杂的似乎有很多人,锥冰将他抱进宿舍,坐在自己的席梦思床上,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过头来,遭遇抵抗,便作罢,抬头,看着彼岸的父母,有些无奈道:

    “可能害羞了。”

    “害羞?!不可能!”

    一道暌违多年的利爽女声响起,带着极端的不信,又传来拉椅子的声音,显然是坐在了彼岸的身边,两根纤细的手指扯了扯她的耳朵,问道:

    “二妹,把脸转过来给妈看下,是不是又打架把脸打伤了不敢给妈看?”

    那声音、那语气,一吐出来彼岸就想哭,她把脸埋在锥冰的心口上使劲压了压,闷声道:“没有,没受伤!”

    “没受伤你不敢给妈看?快转过来!”

    扯她耳朵的手用力,声音也带着一抹急躁。锥冰有些心疼,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拨了拨彼岸她妈的手指,有些压抑,有些隐晦的怒,但是依旧尽量礼貌,道:

    “没受伤没受伤,别扯了,妈妈,她真在害羞!”

    “对对,别扯,本来二妹的耳根子就细,再扯就掉了。”

    彼岸耳际又是一道醇厚的男音响起,无限符合着锥冰的话,她鼻子一酸,十八年没听到的声音,让她想哭!

    “你们懂什么啊?肯定是受伤了,还不给看,她长那么大什么时候害羞过?”

    利爽的女音相当有威严的斥了锥冰和彼岸她爸,干脆用力的掰着彼岸的脑袋,彼岸不从,把脸死命埋进锥冰心口的头,耳边只听她妈那尖利的声音中透着一抹急切,低吼道:

    “你个死孩子,一天到晚打架,给妈看看,到底脸伤哪儿了?”

    彼岸她妈用力掰,锥冰伸手挡,彼岸他爸就在边上抓着她妈的手,一时间,小小的宿舍里乱得不得了,热闹得很。彼岸猛的转过头来,泪眼朦胧中也看不真切,眼眶红红的冲她妈吼道:

    “兜了没有啦!愣是不信,每回都不信,耳朵都被扯红了,疼!”

    “你看,都把二妹扯疼了”

    彼岸她爸使劲打了她妈的手一下,生气的坐在锥冰边上,伸出温热的大手替彼岸揉着耳朵,一如记忆,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与他们十九年不见,他们与她其实不过才不见三年,断了通讯联系半年而已。这当中的时间差距,教彼岸心酸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看着愣在身前的爸爸妈妈,泪眼朦胧的,也瞧不仔细,只瞧了个轮廓,就“哇”一声大哭起来,揪着锥冰的白色银花衬衫,喊道:

    “妈,你们到哪里去了嘛?我一个人走得好难,都不要我,丢我一个人,我就是根草啊,每天一个人拼命,都没有要守护的人了,还要拼命,什么意思吗?很累的啊……!”

    彼岸哭得很伤心,她脑子有些乱,上辈子这辈子连在一起,本来不觉得苦的,但是此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苦,本来也不觉得累,但是此刻就是觉得好累。

    她想起上辈子爸爸妈妈和茶雅独了之后,自己都不知道继续那场战役究竟是为了什么,那段时间很彷徨,每天很麻木的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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