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静声问道:

    “里面人没事吧?”

    “呃…嗯?”阿直愣了愣,像是自很远的地方神游回来,侧头,褐色的发丝落在眼睑之上,温柔的看了彼岸好久,才是缓缓的,柔柔的,张嘴,道:“没事,锥冰出手太狠了,她在里面哭!”

    “嗯,锥冰出手是偏狠戾了点,我明白。”

    彼岸轻轻吸了口气,有些无奈,有些头大。对于锥冰的手段她一向了解,不管对方是小孩老人男人女人,但凡惹到他的头上,皆得脱层皮!苍穹小姑娘还只是被掐得只剩下半条命而已,那帝星公主就因为没有在十分钟内离开京星,可是连命都没有了的。

    于是她抬步上前,打算进去宿舍安慰安慰苍穹小姑娘,顺便把她放出来。阿直却是在她背后,突兀的唤了她一声,“彼岸,等下!”

    彼岸的黑色军靴停步,转身,侧头,挑眉,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明晃晃的探照灯下,阿直站在彼岸身后,温柔的看着身前这个脊背挺得笔直的姑娘,看了半响,才是柔柔的说道:

    “彼岸,对她好一点,她很苦,从小就很苦。”

    他太温柔,说话的口吻仿若在拜托彼岸,这让彼岸心中觉得奇怪,因为阿直仿若从来都没有为了谁而拜托过她,这体验挺新奇的。但是想来阿直怕是已经知道了苍穹小姑娘心中所有的秘密,那么阿直说苦,就是真的苦了!

    彼岸侧头,用眼角余光看着身后的阿直,静静点了点头,负手上前,背着黑色的机甲军刀,穿过自动让路给她的那群黑西服秘书,进入苍穹小姑娘被关押的宿舍。

    房间摆设千遍一律,木板床、床头柜、台灯、书桌,皆是木质的。只是这间房子因为可能在一楼,又可能常年没有人住过,所以光线也不好,有着浓郁的霉味,透着一股子令人心中不舒服的压抑感。

    彼岸蹙眉,打开床头的灯,让晕暗发霉的小宿舍里充斥着明亮的光线,才是坐在木板床沿上,静静看着躺在床上那暗绿色的小身子,一言不发。

    苍穹小姑娘真的一直在哭,暗绿色的行军帽子也不知被她丢到哪里去了,银色马尾松松垮垮的扎在脑后,平躺在没有任何床垫床单的木板上,比彼岸还要细小的身子细细耸动,纤细白皙的右手小手臂搁在眼眸上,左手纤细白皙的手指不停的抠着自己腹部暗绿色丛林作战上的一颗纽扣,教人看不清眼睛哭成什么样子了。

    彼岸静坐了很久,苍穹小姑娘才是细细的声音传出来,却是依旧用右手小手臂遮着眼睛,浓着鼻子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你的,我只是想要证明给你看,我很强!我妈怀我的时候,就想生出一个很强的孩子来,她最爱的就是我,因为我很强,所以她最爱我!”

    “哦”彼岸轻应一声,静静的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檐,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小姑娘,于是想了想,便说道:“我觉得不管你强不强,你妈都会爱你,这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吧……!”

    “不是,我妈不爱我姐姐,因为我姐姐太弱了,我妈不喜欢弱者,我妈是个强者,所以她只爱强者,你都不懂,她最爱的就是我!”

    苍穹小姑娘倏然坐起暗绿色的小身子,红着核桃一般的眼睛,冲彼岸又开始大叫,情绪激动的有些不受控制,仿若非要彼岸承认她妈最爱的就是她一般,叫道:

    “你都不懂,我妈就是一杆旗帜,很多人跟随她,信仰她,她怎么可能会爱一个弱得走路都走不动的孩子?她的一切都是最强的,她的孩子也应该是最强的,所以我不能丢她的脸,我只有是强者,她才会爱我。”

    这个道理,彼岸就有些听不懂了,她蹙了蹙眉头,觉得苍穹小姑娘的妈真,要是她生的孩子的话,不管是弱者强者她都会爱。又瞧着这苍穹小姑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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