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十分的悠闲。他们抱着刀枪,远远地站在城下弓箭无法企及的地方扯着嗓子吆喝几声,与城头的守军对骂,但就是不上前发动猛攻。
两日前镇东王阮武巡视至此,果断地调离了大批守军去支援其他各门。
“吱钮钮”声音响过,北门城门大开。城外的兵卒吃惊地抬头发现跃马横刀的叛军一窝蜂似的朝他们杀了过来,连忙各举刀枪迎了上去。
背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幸好阮武带领的人马迅速解决了面前的这群老弱残兵。阮武手提方天画戟,头也不回地打马向前狂奔而去。
得到消息的平南王唐万年迅速调动城外还未攻进城去的兵马绕城而过,直接追击逃敌。
已然攻入城中的张佰仟、杜仲年也得到了叛军从北门溃逃的消息,当即将部下人马分成两拨。一拨继续扫荡城内顽敌,一拨即刻杀向北门,追袭逃跑的叛军。
于是,平州城北门之外,烟尘滚滚,数路人马不约而同地策马追杀而来。
阮武的残部先是被平南王唐万年亲率的大军咬住了尾巴,阮武无奈只好拨马杀了回来。
当他看清为首的是手握长刀的平南王唐万年时,不由得呆了一呆。
唐万年也圈住战马,在马上似笑非笑地抱拳道:“镇东王,别来无恙啊!”。
阮武眼圈一红,说道:“五弟,你我兄弟曾经并肩浴血奋战数载,今日你却连三哥也不叫了吗?”。
唐万年脸色一沉,正色道:“住口!你起兵叛乱之时,可曾念及我等兄弟手足之情?”。
阮武闻言脸色一黑,咬牙道:“老五,你莫要逼人太甚!将他们推上来。”
随着他的大喊,骨碌碌车轮响处,两辆囚车被推上前来。唐万年见到囚车中的二人,大惊失色,连忙翻身下马跪倒施礼:“大哥二哥,小弟来晚一步,让两位兄长受委屈了!”。
对面马上的阮武“呼”的一挥手中的方天画戟道:“老五,我一直念及兄弟手足之情,才没有伤害大哥、二哥,如今我也不是怕了你。你若硬来,今日我们就鱼死网破,我先杀了他们再与你决战;或者,你答应就此不再追击我部兵马,我就把大哥、二哥交还给你!”。
唐万年连连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只要留下大哥、二哥,我立誓不再追击你部兵马,任你们自去就是!”。
阮武得意地一笑,冲属下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扔了囚车,飞快地打马而逃。
唐万年连忙走上前去,命令属下砸开囚车,放出两位兄长。
当刘谦和石天弓走出囚车时,唐万年再一次跪倒在地,涕流横流。
刘谦连忙伸手将他扶起,言道:“多谢五弟来的及时,救了我们脱困,六弟呢?他怎么没来?”。
唐万年边起身边道:“回禀二位哥哥,六弟他突发重疾数日了,此次攻城搭救两位哥哥全是小弟一人指挥的。”
刘谦与石天弓连连点头道:“辛苦五弟了!只是放走了阮武那恶贼,着实可惜了!”。
唐万年上前扶住两位兄长笑道:“二位哥哥尽管放宽心,我们有数路兵马追赶,前方还设有伏兵,走不脱他!”。
刘谦和石天弓“哦”了一声,连连点头。
阮武率领着部下夺路而逃,刚刚绕过一片小树林,前方马蹄声声,烟尘滚滚,却是张佰仟率领人马杀到。
阮武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指挥己方人马应战。这些败溃之军本就人心惶惶,无心恋战,却偏偏对方个个如狼似虎,好似怀着深仇大恨,下手丝毫不留情面。不到半个时辰,阮武的队伍就死伤惨重,四散奔逃。
慌乱之中,阮武左突右杀,总算杀开一条血路,带领着越来越少的兵马再次一路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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