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片刻之后,一位小校低头迈入大帐,跪倒施礼道:“禀严大帅,贼寇只是胡乱吆喝了一阵,并未攻打我大营。”

    严老将军淡定地抬手捋着颌下厚重的银须点头道:“通传各营将士,此乃天狗吞日之异常天象,虽为少见,但不足为怪,更不可胡乱猜疑。贼军打算乱我军心,切莫上当!”。

    那名小校领命后低头退了下去。

    严老将军眼望众将苦笑道:“你们待会儿回营后须重申本帅之言,安抚军心。大楚营中有能人异士啊,竟能提早查知异常天象,并籍此乱我军心。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可不防!”。

    见帐中诸位将领好似还没从刚才的惊魂未定中缓过神来,情绪不高,皆低头不语,严老将军起身提高声音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等暂且退下,容本帅再想想,三日之内,我军必出奇兵,给贼寇以痛击,还以颜色!”。

    开饭了,大齐的营中兵卒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二柱子捧着手中的大碗,习惯性地与几位同乡围在一处,低头往嘴里扒拉。

    同乡陈四毛停下手中的筷子,四下里扫了一眼,伸长了脖子神秘地低声道:“伙计们,你们可曾有耳闻?别看被咱们灭了的太平军整日里装神弄鬼,那都是骗人的!但这次我们对敌的大楚军营之中,真的有妖人!”。

    众人停住了咀嚼,略带惊恐地抬起头来,其中一人问道:“此话怎讲?”。

    陈四毛故作姿态地扭头东张西望了一番,再次压低声音道:“你们想啊!我军与大楚混战之时,眼看我军大胜在即,忽然飞沙走石,妖风乍起,使得贼寇得以逃脱,我军却损失不小。知道无往而不胜的严老将军为何此次不急于出战吗?”。

    见他微笑着卖起了关子,众人皆低头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有三个人连连点头,其中一人小声道:“你们别说啊,四毛哥到底年长我们几岁,细想起来,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二柱子不服地说道:“什么狗屁妖人,老将军不是都传令了吗?此为异常天象,巧合而已。”

    对面那人脸红脖子粗地争辩道:“二柱子你就是孤陋寡闻,是个人云亦云的憨子!且听四毛哥怎么说。”

    二柱子被噎的难受,瞪眼正想理论,陈四毛挥手打断他继续道:“咱家严大帅是怕军心不稳,乱了阵脚才有所隐瞒。我听说他老人家已向圣上上了奏表,请圣上派出京城最好的捉妖师前来助阵,这才迟迟不发兵攻打贼寇!懂了吧?”。

    围在他身边的几名小卒大张着嘴巴,恍然大悟似地连连点头。

    二柱子气愤地说道:“四毛哥,你别瞎猜胡说,我们当兵勇的,只要守好本份,上阵勇猛杀敌就行了!”。

    陈四毛扭过身来,毫不客气地在他头上重重拍了一掌,骂道:“你小子懂个屁呀!大字不识一个,兵法上说:识得妖怪,才能百战百胜!”。

    陈四毛这一巴掌出手重了点,也是二柱子没有提防,一击之下,他重重地一屁股跌坐在地,手中的粗瓷大碗也摔了个粉碎。

    在众人的一片哄笑声中,二柱子面红耳赤地站起身来,指着陈四毛的鼻子骂道:“娘的大脚板,欺人太甚老子去告你!”。

    陈四毛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回敬道:“去你老母的!别忘了打太平军时老子还曾替你挨了一刀,救过你一命!有种你去告吧,不敢去你就不算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二柱子脸色铁青地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红着眼珠转身离去。

    陈四毛不以为意,继续扭过头来和弟兄们说笑。

    不大一会儿功夫,坐在他对面的几位弟兄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瞪起了双眼望向他的身后。

    陈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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