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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唐奕苦着脸。
“您老得讲理啊,这关我什么事?”
又无语道:“官家给我下绊子,我也是深受其害好不好?再说了......”
唐奕偷瞄了一眼范老爷,“他是我教出来的,我又是谁教出来的?”
“归根结底,那不还是您教出来的?”
“你......”
范老师气的直吹胡子,这混小子到什么时候都有理,又成了他的不是了。
“好了好了!”关键时刻,还得是甄师娘出来圆场。“你们这师徒也是奇了。”
伸手比划,“大郎这么一点大的时候就吵,现在老的快八十了,小的也近不惑,怎么还吵来吵去的?”
抬眼看着唐奕,“大郎啊,实在不行,你就依了陛下吧,先不走不行吗?”
好言相劝,“师娘没有你们老少读的书多,不过......”
“好像身为臣子,做到大郎这个份儿上的,也是独一份了吧?何必非要使着性子要走呢?”
“......”
唐奕一阵沉默,甄师娘说的没错,纵论古今中外,臣子能做到他这个份上,极人臣而君不疑,淡名利而天不允的地步,当真是没有第二个了。
可是,唐奕是真的真的......不得不走了。
缓缓摇头,“也该做个了结了!”
言罢,让开一步,虚请尊师先行,欲下得楼去,与这东京梦华做一个了断。
范仲俺深深地看了唐奕一眼,心知这个弟子他是劝不动的。
长叹一声,迈步出屋,心说:疯吧,疯过了今天,却是想疯也没处去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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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下山,还未到山门,就已经看见山前密密麻麻站了一片。
说实话,也是苦了这些官员了,小太正赵曙一句话,这帮“老人家”就溜溜在这儿站了一宿。没冻硬,估计也快站晕了。
不过,唐奕此时想的却不是这些。见大大小小的文武都在,唐奕生出一丝欣慰。
单此一件,足见赵曙那个小正太对朝堂的掌控能力已非等闲。就算没有他唐奕,赵曙已然足以执掌大局了。
......
“恭贺镇疆王殿下,开疆荡寇,荣归京师......”
“恭贺......”
“恭贺......”
唐奕还没到近前,一声声的贺封之声、鞠揖之礼,已经声声入耳了。
是不是真心的另说,不定在心里怎么骂唐奕呢,这孙子可算出来了。
“哈哈哈......”唐奕丝毫不感压力,大笑应下。
虚扶一计,“众位同僚,不必多礼。”
“祝贺的话且等到朝上再说,现在嘛......”
“现在咱们还是快些登舟返京,面见官家吧?”
大伙儿一听,算你识相。
上了船,最起码能坐下来歇歇脚,况且早些上朝,早些完事儿,也好早些回家补觉。
也不磨叽,文武百官随着唐奕直扑码头,只等登舟返京,上朝齐贺一番也好交差,倒是人群之中的韩琦打着另外的主意。
上船之时,特意选了与唐奕同船,趁着唐奕在甲板上吹风的工夫,韩瘸子恰时地靠了过去。
“子浩,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唐奕一看是韩瘸子,不由淡笑,“原来是韩相公,此次回京,倒是与韩相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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