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道:暂无别的要务。

    “嗯。”唐奕松了口气。“那都下去了,事逢多事之秋,劳烦诸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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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朝臣皆走,唐奕这才转向赵曙。

    露出一个笑意,“刚刚说的,都懂吗?”

    赵曙一怔,下意识看向太后。

    只见太后露出一个鼓励的眼神,“这是在考校陛下,你要自己做答。”

    赵曙这才朝唐奕开口,“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

    “哦?哪些听得懂?哪些听不懂呢?”

    赵曙道:“韩稚圭是奸臣,可是为了安抚忠臣,所以暂时不能对韩稚圭太过严苛,否则难免落下秋后算账的话柄。”

    唐奕不动声色,“还有呢?”

    “嗯....”

    赵曙一阵沉吟,胆子也大了起来,朗声道:“燕云之地,乃大宋兴亡所在,同时也是大辽安危的关键。”

    “所以,南北两朝皆十分重视,如今朕做了皇帝,年幼无知,辽朝皇帝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撤兵只是假象,其中必有谋划。”

    “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他们耍的什么把戏,镇疆王只能按兵不动,见招拆招。”

    唐奕漏出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赵曙从小授帝王之学,分板的还是很有条理的,只不过尚无经验,仍需磨砺。

    “陛下说的很对!”

    “不过....”矮下身子,蹲到赵曙身边。

    “首先,做为一国之君,是不能轻易给臣子做评的。特别是忠、奸漏骨之说,更要慎之又慎。”

    “韩稚圭是奸臣不假,但是这种话陛下不能说。你说了,就失了君德。明白了吗?”

    赵曙茫然点着头,“明白了...”

    “可是...”显然还是没明白。“既然他是奸臣,朕说了实话,为什么就失了君德呢?”

    唐奕道:“因为你是皇帝,是万万之上的国主!”

    “你的话,臣子也好,百姓也罢,必须要听。”

    “陛下说韩稚圭是奸臣,就等于是判了他的死罪。”

    赵曙拧着眉头,“难道他不该死吗?为什么朕判了他的死罪就是失德呢?”

    唐奕笑了,“陛下判他死罪不是失德,是本分...”

    “失德是因为...草率。”

    “草率....”赵曙显然不懂。

    唐奕耐心道:“陛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圣意,皆可定人生死,决国成败,这就是所谓的金口御言。”

    “这是一种权力,也是一种责任。”

    “纵使该死之人,但是从陛下的角度出发,也要慎重至极,不可轻易言出。”

    “陛下觉得,草定生死是不是不负责呢?是不是失德呢?”

    “朕明白了。”赵曙恍然大悟。“父皇在位四十余年,连怒骂抱怨也从不说一个死字,就是这个道理吧?”

    “对。”唐奕看了眼赵祯的灵位。“陛下要学先帝,做个好皇帝。”

    “好了!”收拾心情。“现在说说,有什么不懂的吧。”

    赵曙显然已经放松,不加思索道:“不懂镇疆王为什么不惩治王介甫。”

    “他欺骗母后,吓唬朕。若不是狄青忠义,燕云就没了。”

    “且不得人心,人人喊打。”

    “这种情况下,严加惩治也是顺理成章,为什么镇疆王还是犹豫了呢?”

    唐奕闻罢,看着赵曙,“我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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