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看看状元郎,那也是值得的。
不过,被人群半推着来到主街道的老大和老四,当两人看清这第一匹白马上骑着的一位穿着御赐状元袍的书生男子时,两人几乎时同时愣住了,然后,嘴里也几乎时同时骂了一句,“草,老二(二哥)竟然是状元郎,我特么的还是大将军呢。”
这第一匹骑马男子的身前,那牵着缰绳的穿着青衣的书童手中,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五个大字:“新科状元尚飞。”
难怪老大和老四会骂出口,因为这位状元郎不但名字和二哥一样,关键就是长相,也是一样,年纪看着也和现在的二哥差不多,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想到二哥平日里在学校慵懒的表现,老大和老四怎么都不敢相信,在这里,二哥竟然还是状元郎,但是老大和老四也知道,这应该就是二哥的前世了,状元郎尚飞。
十里长安游街完成,状元郎尚飞和榜眼探花前往皇宫覆灭,等待他们的,还有琼林宴。
而状元郎尚飞的那位书童,此刻,却是牵着白马,等候在了皇宫之外,于这书童一起的,还有今科录取的进士们的书童,同样也是在等候。
相比起榜眼和探花的书童,那特意和其他进士书童拉开距离来显示出自家主人的功名,状元郎尚飞的这位书童,却是要低调的多,和这些进士的书童一起等候着。
“青幕山,这次你家少爷考取上了状元,到时候长安城的达官贵人肯定会邀请你家少爷去那风流之地潇洒快活,没准那些达官贵人也会给你找一个开开鲜呢。”一些进士的书童朝着这位青衣书童说道。
此时的大唐风气,士大夫不以风流快活为耻,相反,很多大臣名仕都是那青楼之地的常客,大臣之间谈青楼名妓,也是成了一种风气。
然而,这叫青幕山的书童却只是笑了笑,没有作答,一如他名字那般青山沉默不言。
青幕山的目光看向皇宫,看着看着,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因为,他想到了这些年来,自己陪着少爷读书的日子。
少爷是家族子弟,在地方之上原本也算是名门望族,但是等到少爷出世的时候,家道便开始中落了,而且,因为这个缘故,家里的老爷还有那些夫人,都对少爷不怎么喜欢,而少爷的母亲,夫人在生下少爷的时候,因为难产便去世了。
如果不是老太君照顾少爷,恐怕少爷根本就没有机会读书,更别说考取功名了,相比族里的其他几位少爷从小便有安排私塾老师上门教学,少爷却需要每天走十几里路,去县上一位老秀才办的私塾蒙学。
而且,相比那几位少爷的好几个仆人,少爷,只有自己这一个仆人,少爷八岁的那年,老太君将自己赐给少爷做书童,而那年,自己六岁。
青幕山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少爷的时候,少爷问自己叫什么名字,自己说自己叫狗蛋,少爷笑了一下,说道:“狗蛋这个名字不好,你跟着我,以后就叫青幕山吧。”
青幕山不知道少爷为什么给自己取这个名字,为什么自己的名字和少爷不是同一个姓氏,要知道,那时候,很多书童被收进来,都是跟着家主人一个姓的。
但是,即便如此,青幕山还是很高兴,因为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了,而且还是少爷给他取的名字。
从那以后,青幕山便陪伴着少爷的身边,少爷练习书法的时候,他负责磨砚,少爷外出和好友踏青的时候,他提前将食物给准备好,在青幕山的心中,对自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少爷除了读书之外,其他任何事情都不用愁。
少爷不知道外出踏青需要花费多少银子,少爷不知道和友人一起游学需要多少银两,靠着族里每个月发下来的那些铜钱根本就不够,这些钱,都是青幕山趁着少爷晚上睡觉之后,偷偷在屋子里接了给人家缝补衣服的小活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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