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戈,一尊铜鼎,一支铁剑,全都是锈迹斑斑,似乎随时都会折断。

    三样东西相距不远,战戈已经有损,残破不堪,诉说着战戈的主人生前经历了怎样一场激烈的大战。

    不过,宁辰还是从战戈的上面,感受道一股难以言语的寒意,和他之前遇到净业太初时的感觉有些像,又不是完全一样。

    毫无疑问,战戈十分不凡,即便被岁月侵蚀掉了绝大部分锋芒,却还有着一丝残余的力量留下。

    至于铜鼎和铁剑,宁辰同样收了起来,不管有没有用,先拿走再说。

    第二天朝阳升起之时,天火再度降临,九婴血肉之身的身躯渐渐有了不支,从内部燃烧起来,一天之后,再无动静。

    天下之人,再一次看到天际的火光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千百年来,还是第一次听说,天火劫可以一烧就是两天的。

    熊熊烈焰在九天之上映照,九婴的石化之身早已与疏离山合二为一,面对天火并未有什么反应,唯有一道血肉之身不断燃烧,天黑之后方才缓缓熄灭。

    夜色过半时,宁辰费力地钻了出来,召出鬼轿,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九婴巨大的蛇身已经将疏离山的主峰毁的不成样子,百里疮痍,凄凉之极。

    经过水妖的大河时,宁辰收回古境,旋即离去。

    弱水很明显也不再疏离山中,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极东之地。

    这个地方,远的吓死人,即便他有鬼轿,也不一定来得及赶回来。

    今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

    回归地府之后,宁辰方才沉沉地松了一口气,若是可能,他实在不想面对这些超出常识的东西,这一次能活下来,并不代表下一次也可以。

    地府深处,鬼女依旧还在闭关,看样子,不到先天之境是不会出来了。

    宁辰很希望见到鬼女能早日出关,冥子带走了王家老祖,时间越久,也就越危险,在这个世间,唯有鬼女能找到冥子的下落,同修之间,总是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特殊感应。

    他与冥子接触不多,却还是能感觉到地府异数的可怕,这份可怕并非指冥子的实力,而是后者那种反复无常的性格,毫无规矩和道德之念,一切行为随心所欲,疯狂而又无可琢磨。

    若是放任这样的人突破先天,着实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能杀先天者,唯有先天,不过,一旦冥子踏入先天,就绝对不是一般先天之境能够对付的。

    北方战场,少陵古镇已被北蒙大军打了下来,没有任何的意外,两万铁骑回归,重新与大军驻扎在一起。

    近万的重骑和八万铁骑首尾呼应,旌旗连成一片,黑压压的,沉重的让人难以喘息。

    静武公和血衣侯也终于得以汇兵于少陵古镇外,十三万禁军列阵抵挡,争取要将北蒙大军挡在这里。

    夜落之后,宁辰没有赶往极东之地,而是到了军营,他的事情等等再说,在这之前,首先要把这一仗打完。

    帅帐中,静武公见到宁辰后,点头致意,宁辰回了一礼,便不再说什么。

    他很敬佩静武公,但并不代表,他与静武公之间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的改善。

    三皇子是静武公唯一的弟子,而三皇子是他逼死的,这份恩怨,无关对错,也没有化解的可能。

    静武公显然有着同样的态度,一夜之间,只谈战事,其他的废话,半句不说。

    血衣侯将指挥全局的权利交给了静武公,自己回到战将的位置,也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血衣的封号,是在战场中杀出来的,封侯之后,反而受到了许多局限。

    皇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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