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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欣把那肚兜放在手里揉了两把,道:“就算是以前掉在这床上的,那这一个多月,我没有回来住,你就没有收拾过床铺?”
翠袖低了头,一脸忐忑的样子,给齐意欣跪了下来,道:“奴婢知错了。”
齐意欣挥了挥手,正想让她出去,蒙顶又从床上摸出一条亵裤,冷了脸问翠袖道:“主子宽容,倒是纵出来某些人好大的小姐脾气。连正牌的小姐都没有挑三拣四,你摆这样的脸,给谁看呢?——说,这又是谁的亵裤?!”
这一次,齐意欣看得清清楚楚,那还是一条刚换下来不久的亵裤,上面还有脏东西。
齐意欣的脸上也沉了下来。她记得很清楚,这明明是自己的亵裤!
先前说肚兜,齐意欣也就罢了,就算知道翠袖说的不尽不实,也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可是现在把她的亵裤穿脏了,还放在她的床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翠袖看见那亵裤,也吓白了脸,一口否认:“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这亵裤,明明是放在箱笼里面的,怎么跑到小姐床上去了?!”
齐意欣听得心头火起,对着蒙顶吩咐道:“当我们是瞎子呢!一条穿脏了的亵裤,还敢说是放在箱笼里面的。给我掌嘴!——给脸不要脸,以后还不知道要编排出什么恶心犯禁的事情出来!”
蒙顶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对着翠袖的脸,左右开弓,各抽了五下。
翠袖跪在地上,被蒙顶打得眼冒金星,哭着一边躲,一边道:“奴婢知错了!求三小姐饶命啊!”尖细的声音传了出去,在夜晚的齐家小院上空回荡起来。
赵妈妈在自己屋里听见,赶紧把帐本找了出来,一边看,一边叹气。
没办法。如果明天三小姐还是追着要她的月例银子,她就只好把这本齐妈妈留下的帐本交上去了。
齐意欣在屋里听见翠袖尖细的哭声,也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对蒙顶道:“让她出去。我要歇息了。”
蒙顶点点头,单手就拎着翠袖出去。把她捆起来,绑在外面八仙桌的桌腿上,又拿了抹布堵住她的嘴。明日再仔细盘问。
外面值夜的婆子丫鬟看见三小姐一回来,就先收拾了屋里的大丫鬟翠袖,都摇头咋舌。不敢再造次。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心当差。
齐意欣在内室,看着那床上,怎么看都不顺眼,伸手就将床上的床单掀了起来,扔到了地上。
她一拖之下,把枕头也拖得掉了下来,却看见从枕头下面还带下来一些糕饼碎屑。星星点点地落在内室屋里碧绿嵌花的云母石地面上。
齐意欣大怒,对刚刚掀了帘子进来的蒙顶,指着地上的床单。和抖露下来的糕饼碎屑,道:“你看看。这个该死的丫鬟,肯定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睡我的床,穿我的衣裳,还在我床上吃东西!”
蒙顶也跟着苦笑了两声。这种事,在顾家是不可想象的,可是在齐家,似乎这些下人都习以为常了。
齐意欣看着被翠袖穿脏了的肚兜和亵裤,心头火气更大,趁蒙顶去柜子里寻干净的床单被子和枕头的时候,从一旁的针线笸箩里拿了把裁衣裳的大剪刀过来,将那肚兜和亵裤剪成一条一条的,方才觉得心里有些气顺了。
蒙顶拿了干净的铺盖过来,铺好床,回头看见齐意欣将肚兜和亵裤剪成一条一条的,笑着道:“三小姐,那些东西留着,还能做个证供。如今三小姐把这些都剪烂了,可怎么拿出去跟人理论呢?”
齐意欣随手将剪成一条条的肚兜和亵裤扔到了长榻边上的锦杌上,道:“明儿你亲自拿着去烧了。——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拿到人前去做证供?就算她不要脸,我还要脸。”说着,忿忿地在蒙顶服侍下,躺在铺得干干净净的床上睡过去了。
蒙顶又抱了自己的铺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