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手段有地位,能独当一面。更别说顾家里面,顾远东和顾范氏对她照顾得非常周到,自然万事不用操心。

    过了一个多月的安生日子,她都快忘了要如何跟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打交道。

    好在她有前世的经历打底,也不算是两眼一抹黑的待宰小绵羊。

    那时候,她一个单身女子,在异国他乡独自闯荡,能在白人至上的社会里挣得自己的一席之地,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对她来说,她要的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一击必中。能彻底击败对手的时候,就不要心慈手软,一定要将对方打倒在地,再踏上两只脚,让对方永无翻身的可能。

    不踩则已,一踩必死。

    既然这院子里的人都是齐赵氏的耳目喉舌,不趁齐赵氏不在的时候彻底换掉,难道还要等齐赵氏回来,跟这些人里应外合,再出些阴损的招数,让自己吃亏吗?

    齐意欣拿定了主意,执意要那婆子跟着她去齐老太太那里问话去。

    那婆子虽然心里不情愿,可是也知道不去不行。——就算她赖着不去,等齐意欣一个人去齐老太太那里饶舌,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如跟着她一起过去,看看齐意欣在老太太那里有什么说的,自己才能拿话给她堵回去。

    想到这里,那婆子便也委委曲曲地跟着齐意欣去齐老太太那里去了。

    齐老太太看见齐意欣带着个婆子,怒气冲冲地进到她屋里,不由觑着眼睛问她:“这是怎么啦?谁给我们三小姐气受了?”

    齐意欣在齐老太太的屋里站定了,便一五一十地将刚才那婆子的话说了一遍,又口齿伶俐地问齐老太太道:“这婆子的话实在太重了,孙女受不起,所以想着要到老太太这里分辨分辨。孙女特别想知道,这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咱们齐家内院的事儿,还是有关齐家未嫁的姑娘的事儿。还有,我院子里的事儿,上官家怎么会知道的?孙女实在想不明白,问这位妈妈,这位妈妈又死活不肯告诉孙女。所以孙女只好带着她来见老太太。”说着,看向那婆子,接着道:“老太太是咱们齐家的老祖宗,你可没有什么话,要瞒着咱们老祖宗吧?”

    齐老太太一听也愣了。因为齐意欣以前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抱怨过下人不听使唤。每常说起来,她都是夸自己的下人懂事能干,还经常在老太太面前给自己院子里的下人求赏钱。

    怎么跟今天齐意欣的态度大相径庭啊?

    齐老太太一时怔忡起来。可是当着下人的面,齐老太太也不好问个仔细,只是沉下脸,对那婆子道:“我们齐家,容不下这样嘴长心大的下人。——来人!”说着,便唤了外面的人进来,吩咐道:“去大太太的屋里,传我的话,把这婆子的卖身契拿来,交给外院的管事,让他带着这婆子,去牙行让牙婆转卖给别家。”

    那婆子听了,两腿一软,歪倒在地上,脸上涕泪交加地求情道:“老太太,求老太太宽限半天,等老奴跟大太太辞了行再走。”又道:“老太太,奴婢本是大太太的陪房……”

    按理说,媳妇的陪房,也是夫家的财产,不然不会让她们进来当差。不过一般有些体面的人家,都把陪房当成是媳妇的嫁妆,不会去将卖身契要过来,更不会去干涉媳妇陪房的去留问题,都是让媳妇自行处置的。

    齐意欣听说那婆子也是齐赵氏的陪房,忍不住冷笑道:“太太到底有多少陪房?——居然都在我的院子里,真是奇哉怪也!”

    齐老太太听了,眉头皱了起来,抬起头看着齐意欣,低声道:“欣儿,你跟祖母进屋里来。”

    齐意欣对着地上摊倒的婆子啐了一口,扶着齐老太太的胳膊,进内室去了。

    来到内室的屋里,齐老太太坐在了南窗下的长榻上,拉着齐意欣的手,低声问道:“欣儿,你跟祖母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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