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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她已经到了极限,不能再忍下去。就算拼着赵家跟齐家翻脸,拼着被齐老太太责罚,她也要好好收拾齐赵氏!
上一次,在上官夫人面前,用一群不知所谓的下人来败坏她的名声。
这一次,索性在东阳城所有达官显贵的女眷面前,用一个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登徒子败坏她的名声。
如果这一次再放过齐赵氏,再下一次,齐赵氏是不是就要找几个私生孩子过来叫自己“娘”了!
姑息养奸,就要自食其果。
如果是以前的齐姑娘,说不定就一头撞在喜堂回廊上的大柱子上,以证自己的清白。到时候,不死也残废了。
可惜齐赵氏面对的是现在的齐意欣,一个无论如何,都不肯委屈求全,用伤害自己身体来自证清白的人。
你不是想把事情闹大?我就遂了你的意!——齐意欣恨恨地想着。
齐老太太虽然发了话,齐意欣还是一动不动地举着枪,没有丝毫听话的意思。
齐老太太叹了口气,正要再使自己的婆子下去,一旁赵家的几个女眷居然已经跟在场的宾客交头接耳起来。
“我跟您说,韩太太,您是不知道,这三小姐啊,前几天,确实要银子来着,而且还是找她的下人要银子,正是要二百四十两!——那会子,这三小姐还死不承认,原来真的是要银子养野男人去了。”
“真的吗?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那被称为“韩太太”的女子二十**岁的样子,虽然生得艳丽,却烟视媚行,不像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出身,对这种绯闻更是趋之若骛。
那说话的女子正是赵家的一个女眷,此时拿扇子掩了嘴,对那韩太太笑道:“我伯母那天正好齐家做客,亲眼所见。”
这两人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院子里显得非常突兀。
就连正往齐意欣那边走过去的上官铭都听见了,忍不住回头怒斥道:“谁人在背后鬼鬼祟祟说人!给我站出来!”
齐意欣转过身,举着右手的枪,对准了台阶上站着的人群,冷冰冰地问道:“刚才是谁在胡说八道?诬蔑别人的名节?——给我站出来!”
那韩太太被齐意欣的眸光看得发抖,一时失手,就把那刚才说话的赵家女眷推了出来,连声撇清自己:“是她说的,不关我的事!”
不容那赵家的女眷辩驳,齐意欣抬手举枪,对着那位赵家女眷的头部就开了一枪。
一颗子弹呼啸而出,直接穿透那位赵家女眷高耸的发髻,将她头上戴着的假髻打落下来,又往前继续前行,嵌进了喜堂回廊后面的墙壁上。
那位赵家女眷惊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摔在地上,吓晕了过去。
回廊上的女眷都尖叫奔逃起来,一派乱糟糟的样子。
齐老太太怒气勃发,对齐意欣厉声道:“给我住手!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要我去请家法不成?”
齐意欣微微一笑,对台阶上的齐老太太朗声道:“祖母,这男子受了有心人的指使,过来故意捣乱,败坏孙女的名声。这等污人名节之事,乱枪打死都是应该的。孙女没有将他当场击毙,就是要从他的口里,问出真正的幕后指使,还孙女,也还我们齐家家风一个清白!今日之事,如果不能在这里立即了结,还我清白,我们齐家,就名声尽毁了。不仅我会嫁不出去,齐家所有的女儿,都会嫁不出去。——祖母,您真的还想和稀泥,承担这个对齐家列祖列宗来说,无法承担的后果吗?”
齐老太太窒了窒,一时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只在齐赵氏、齐意欣、上官铭,和地上趴着的男子之间逡巡来去,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怎么做。
齐意欣见齐老太太不说话了,回手拿枪指着地上趴着那男子道:“你说出是谁让你来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