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切,而沈哲子也没有时间就这么一直等下去,毕竟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在等着。

    所以眼见葛洪还在低头沉吟,沈哲子便又说道:“其实今日冒昧来见打扰先生,也不是为的怪谈趣论,只是想要借此邀请先生分劳一事。北面迁来诸多巧艺工匠,多具造物之能,其中不乏珍物可以妙解人力之困。

    这些人若只做役使驱用,则实在辜负其才。所以我是打算集于工院,让他们得以尽用其能,更作济民械用。想请先生代劳出掌,所以才巧作趣论引动先生好奇。”

    “你总是太循于巧,反而失于诚。”

    这一夜听闻所带来的震撼之大,葛洪至今尚未完全消化,对于沈哲子的态度也就和蔼许多,但他还是摇头道:“我也知大都督所用多良政,若是能为分劳,不敢推辞。但械力工用实在非我所长,居于其位也是虚任,实在不敢承情。”

    “精工械用,最能体现妙功混元,难道先生你就不想亲眼见证我这一时趣论究竟是真是假?”

    沈哲子又笑语问道。

    葛洪闻言后又微微错愕,虽然还未开口,但眸光已经隐有闪烁起来。说实话,对于以物寓道这个途径究竟能够达到哪一步,他也真是不乏好奇,单单沈哲子所言那一定律,如果能有大量事实佐证,对于迷茫中的他未必不是一个方向的指引。

    最终,他还是叹息道:“眼下诸事缠身,我也实在不敢盛言包揽。还请大都督容我权衡几日,无论取舍如何,绝不敢耽误大都督政务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