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食,无业而难自立。即便方伯强藩任免为王命所专,非乡情能问,但百万徐民饥馑苦寒难道就能漠视无顾?所以我要集于众愿向台内叩请,请以太湖为限,以吴郡、义兴、晋陵等数郡北扬州之地暂立南徐,供我乡众暂居休养,徐次过江归乡,不知诸位可愿助我成事?”

    如果说此前这些徐州侨民们尚还感于自身安危、或是怯于时势倾斜,心情还有惶恐节制,可是听到王允之讲完今次暴起的目的,一时间也都极尽畅想,继而便不乏人奋然踊跃起来。

    眼见群情变化,王允之含笑收声,就算这些乡众不被他说服,他也会用刀逼迫他们就范。随着他一声令下,很快便有兵众拿出早已经拟定好呈送给台内的奏书,然后在场众人依次排队上前录名。

    待到这长长的奏书墨迹干透,王允之才小心翼翼将之收起,有了这一份奏书,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在场这些乡亲时流便可以说是他的同谋。

    不过眼下还不是向台中呈送提要求的最好时机,沈充遇袭奔逃还不知会引发怎么样的变故,眼下最重要还是先占据金城做出守势。

    所以在家宅稍作安定,留下一部分防卫人员后,王允之便将那些联名乡众并其他被监禁的时流、包括郗鉴俱都带上,浩浩荡荡往金城而去,坐望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