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这不啻于在说他们兄弟给她贤婿沈维周提鞋都不配,根本就没有开拓之能。

    略作沉吟之后,庾冰才长叹一声说道:“我也诚是才庸胆怯,辜负阿姊亲昵信重,但若论及报国偿罪之心迹,也实在不后于人。今次之所以短困难行,又何尝不是为奸谋所陷。稚恭远来,并无驻处,也只能暂借沈司空别业以用。然则沈氏别业珠玉毕陈,唯乏粮货,使稚恭将士饥馑,无以为食……”

    皇太后听到这话,便也皱起眉头:“沈氏亲宗豪富可夸,怎么会短于物用?”她倒并不觉得庾翼占据沈家别业有什么不妥,毕竟都为国事,借也就借了。

    终于将话题引到这里,庾冰自然不再留力,不独倍言粮困,更对沈氏别业那坚堡布局大加渲染,而言外之意无不在暗指沈充在近畿经营这样一个地方,肯定是没有什么好心肠。

    所谓积毁销骨,皇太后早对沈充不满,听到庾冰这么说,脸上厌色自然更加明显。

    不过此前积攒的许多怨气都在庾冰身上发泄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情绪倒是不甚激烈,只是望着庾冰语重心长道:“你也不要长论人非,不察己过。维周他虽然生于卑劣门户,但却能自作奋进为社稷贤臣,海内俱夸。由人及己,我家虽有大兄旧恶当先,但只要兄弟继力奋求,来年未必不能再作伸张!”

    眼见话题又落回自己身上,庾冰也觉讪讪,忙不迭点头应是,心内也在思忖该要怎么应对皇太后如此强烈的督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