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忆哼笑道,“当然是韩忠彦了。”

    “他看好旧党?”

    纪忆摇摇头笑着,“他是汴梁子,将门婿,又是亦儒亦商,这等人物天然倾向元祐奸党的。”

    “可是元祐党人却想拆了兵学司和界河商市……这两样都和他有关系吧?”

    纪忆一笑,“想拆兵学司是真的,界河商市是那些惧辽如虎的元祐党人敢动的?”

    “说得也是。”章援也笑了笑,“忆之,你觉得官家会想拆了兵学司吗?”

    “这个……”纪忆思索着,“恐怕是会的!”

    “哦?何以见得?”

    “兵学司是有几个精兵的,”纪忆说,“而且还握在两府文臣手中……这可是坏了祖宗家法的事情。

    不过谁提出废除兵学司,谁离倒台就不远了!”

    “为何?”

    纪忆冷笑着,“因为官家是圣君啊!谁想让官家当雄主,谁就是忠良!谁不想让官家当雄主,谁就是奸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