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映出门外的光亮,那一身大红的龙袍鲜艳如血。
“臣见过皇上!”
姬南滨一辑。
几乎抑不住脚下的激动匆匆走过来的姬粦定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空,脸上的笑容也生生的凝固在脸上。
立在两侧的夏荷秋菊虽不知道自家大人怎么突然就是这样的表现,可看
皇上的脸色也知道自家大人的这一句足可以媲美一头砸到了皇上的头顶上的千年寒冰。
“南滨,这是要走?”
姬粦定试图露出自己一贯的笑容来,却现嘴角很有些僵硬。
“是,臣府中还有惦念!”
姬南滨头也不抬,像是连眼皮都不想抬起来。
姬粦定眼中瞬间溢出怒火。“惦念?谁?”
本来就是不想看到那个人的借口,姬南滨一怔,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头顶上皇帝压抑的怒气已然勃,“是那个崔婉莹,皇叔,还是谁?”
姬南滨一怔,下意识的抬头往屋外看过去。
这个小皇帝是疯了吧,这话说的这么直白,就不怕不相干的人听到?
而她这一抬头更是惹了姬粦定的怒火,姬粦定一步就拦到了姬南滨的视线,大红的龙袍瞬间就布满了姬南滨的整个眼帘,
“你们都下去,朕有话要和丞相说!”
夏荷秋菊不约的转头去看姬南滨。
看到自己的话没人听,哪怕是知道这几人是人家的手下,姬粦定还是忍不住低喝,“出去——”
“……”
姬南滨微微颌。
夏荷秋菊两人垂,退了下去。
房门关合。
姬粦定一把把姬南滨搂到怀里,不顾她头上官帽的帽翅和自己头上金冠的碰撞纠缠,埋头在她的脖颈,低哑喷吐,“若不是朕来的及时,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
压在后背的手臂压得她动也动不了,胸前急促的心跳洋溢的不舍,甚至些微的痛楚,都似乎能感觉到。
姬南滨抬了抬袖子,还是放了下来,“这是皇宫,臣怎么能说走就走!”
“嗯,这倒是,是朕患得患失了!”姬粦定又在她的脖颈深深的嗅了口,才松开她,却是反手又拉住了她的手。笑容满面,眉角荡漾的春色一览无余,便若是刚才那个患得患失的人只好像是她的一时眼花。
“累了吧,怎么不多歇会儿?今儿朝上什么事都没有,你也可安心!”
姬南滨扯了扯嘴角,“如此,正好……”
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捏着她的手又是一紧,“朕知道你要回去,可朕书房里已经收了不少的折子,南滨,和朕一起去书房吧!”
说着,姬粦定拉着她就往外走。
姬南滨咬牙,双脚立在原地,手也顺势的从他的手掌里脱开。
姬粦定心里一空,转头看向姬南滨,眼中含着一抹姬南滨一眼就能看到的哀意。
姬南滨弯了弯唇,淡淡的笑容浮上面容,只是眼中终还是荡漾出了一丝的湿润,“现在,你该满足了!”
“不,朕——”
“皇上!”姬南滨伸手,一指向后面屏风帘帐掩着的床榻。“那里,什么都没有!”
姬粦定嘴角一沉,瞳孔也变得黝黑。
姬南滨苦笑,
她知道这个小皇帝洁身自好,只看后宫里一个侍妾都没有就可见一斑,可就是他再愚钝应该也能感觉到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结果也是她意料之外,可事实就是事实。即便她或先前存着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在今儿早晨醒来的那一刻也都灰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