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滨看着春桃,春桃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到她的耳中。

    信么,信,她早就烧了。

    从他离开到现在,多久了?来来回回,多少封信?为什么他从来不提?

    ……即便那封信里写的是他的诚挚之言,肺腑之心,可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难怪一直都下不了决心,难怪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原来竟是在这里。

    慕白他,他竟然是大夏的摄政

    王!

    难怪她初到,对苏慕白的印象是“不可亲近”。他不止是大夏人,更还是大夏的摄政王。关系国祚,若是有丁点儿的差池,她姬南滨头上落得就是叛*国的罪名。

    难怪那个小皇帝三番五次的提醒她,即便当中有苏慕白和她亲近的缘由,可更多的应该是因为苏慕白的身份。即便当初不过是大夏的一个不知名的王爷,可现在摇身一变,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此,她还怎么和他亲近?

    就算是她没有和那个小皇帝发生什么,她和他,焉有可能?

    姬南滨扯唇,想要笑,可到头来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哈,哈哈!”

    姬南滨眼中迷蒙,一滴滴的泪水滑下来。

    耳边,四女婢焦急的低呼隐约而入。

    姬南滨呼了口气,弯起唇角,抬头看向她们,眼中已经模糊的看不到她们脸上的神情模样,可她还是笑的开怀。

    “没事,我没事!你们没看到我是开心吗?”

    “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你们都知道,我也从没有瞒着你们!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你们看,大夏的摄政王是他呢!”

    “我姬家的祖训就是一生忠于大梁,不得有负国恩。若他是个普通大夏百姓也就罢了,哪怕是商贾巨富,冒着这十多年来我为大梁尽忠的份儿上也够了。可他偏偏不是!”

    “我以为他总是差一步是巧合,可不知道这才是命中注定!所以,我安心了,是真的安心了!”

    听着姬南滨的话语无伦次,四女婢面色苍白。

    “夏荷,去,快去备汤药!”春桃低呼,

    “哦,哦!”

    夏荷慌慌张张的往外跑。

    “跑什么,我没事!”

    姬南滨伸手想要拉住,可只摸到了一片衣角,手中的空荡让她又是一阵的低笑,“好了,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不就是汤药吗?我喝!”

    “反正是重活了一次,不管怎么也算是够本了,或许一开始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刚来到这里什么都不懂的我了。不就是那几个男人,我就不信搞不定!”

    “你们也记住了,男人什么的就最靠不住了,我们女人能靠住的就只有自己,对了,还有银子。只要有了这几样,想要什么没有?嗯?”

    “……”

    姬南滨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最后喉咙里一阵的苦涩,然后脑袋里就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了。

    …………

    大梁皇宫。

    皇帝寝宫,

    躺在软榻上皇帝的身影在灯光下摇摆不定。

    “……戌时,院中喧闹,似欢快声,后夏荷急入,像是有奏报。后来好像听着里面一阵急乱,差不多亥时丞相大人方入睡……”

    常德一边小心的说着,眼角一边瞅着不远处墙角的滴漏。

    那边已经清楚的指向了子时。

    “你是说,南滨心乱,是和一个折子有关?”

    头顶上乍然而来的低沉激的常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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