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公然的称呼皇上为“他”,
“皇上的意思是丞相大婚,商贾之女焉能附之!”
“笑话!”
姬南滨冷声。
众位官员一颤,也不敢有人多说一句话,虽然这阵子丞相大人对皇上彬彬有礼,可原来就是这样根本不把皇上的旨意放在眼里。
姬南滨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本相为国秉持操劳多年,如今竟是连大婚也做不得主了?”
“下官不敢!”
那些官员们垂首躬立,完全的她怎么骂就怎么骂,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的样子。
姬南滨气急反笑,“你们莫不是也这么想?”
说话间,姬南滨抬腿踢向一名官员,那个官员正是她的下属,她提起来完全不用费力。
那名官员不敢动,生受了不说,还又是一躬身,“丞相大人,这是朝廷的脸面啊!”
姬南滨眯起眼睛,嗤了声,
“皇上的大婚备的如何了?”
听闻丞相转了话题,官员们默默的松了口气,“都已经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皇上伤愈!”
姬南滨眼中闪了闪,摆手,“皇上的伤势已经大好,准备下去,七日后大婚!”
众官员一愣,“丞相大人……”这皇上还没有旨意呢!
姬南滨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立刻,一众的官员不敢吭声了,忙垂首。
“是!”
在一众官员的眼里,这位丞相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赞扬了他们几句离开。
官员们松了口气,心里默默明白丞相大人来此的目的说不定就是这个。
…………
鸿胪寺。
大梁招待贵国使臣的要地,偌大的庭院中,华服锦袍,明眸昭焕的大夏摄政王苏慕白直身而坐,仰望着头顶飘扬樱花,花瓣飘落,如梦似幻。
身侧,一随从面露难色,“摄政王,这位丞相是不是有心相拒?”
苏慕白面带苦涩,“和你无关,是本王的错!”
身边这人不明所以,正要发问,突然想到先前在街头上和那位当朝丞相的惊鸿一瞥……那位丞相似乎是在避着什么人,难道是……
脑袋里还没有什么判断,就听着外面的人来报,“摄政王,丞相大人到!”
话音未落,那个坐在树下半个时辰的人忽的站起来,脸上欣喜满溢。
……
鸿胪寺的正殿厅堂。
富丽堂皇,美轮美奂。
无不是在彰显着大梁的充沛国力。
姬南滨简掠的看了几眼,就坐到了左首的位置上。
身后随行的秋菊春桃瞧着自家大人脸上的神色,小心的屏息而对。
昨夜里,大人又是大笑,又是张言不断,虽后来喝了药汤,沉沉睡去,可她们却是一整晚也不敢入睡。就像是数月前安亲王大人传来书信说大婚的事情,大人把自己独独的关到房间里整整一整天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
她们不知道大人这变化是好是坏,可她们是姬府的人,便誓死也要维护大人,可现在这才几个月,大人又是遭受了这样的一番折磨,或许昨夜里大人的言语并不是胡乱为之,那种叫“爱”的东西,是真的唯恐避之不及。
姬南滨不知道她们想什么,只知道自己此刻绝没有表面上表现的淡然自若。
昨儿晚上,带着沉醉的药香,她睡了一整晚,早晨醒来,脑袋里清白透明的就像是万里无云的蓝天,干净剔透。
似乎昨夜的那一场哭闹,真的把她满腔的烦扰忧思都散尽了,那纷乱解不开的乱麻转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