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官们的千呼万唤之中,丞相终于站了出来,
虽然丞相不过在宫里住了那么几日,可对朝臣们来说好像晃过数年。
曾经只是淡淡一瞥就让人浑身颤栗的眼神,此刻轻轻的看过来,却只让人如沐春风,那周身掩不住的贵气华美,让人只看着一眼,就不敢造次。虽然原来也是战战兢兢,可原来惊惧总是多一些,而现在丞相似乎更加亲近了些。
朝中年轻一代的还不觉得什么,那些曾眼看着这位年轻的丞相一步步走来的官员们却是恍悟,这好像才是丞相原本的模样。
和原来的朝会几乎一样的进程,跪拜皇帝,启奏要事,争论,退朝。只是因为明日就是皇帝大婚,所以一概进行的迅,基本上就是走个过场。
不到半个时辰,过场走过,没有惊险,平平安安。
只是当一众的官员高呼了“恭
送皇上——”之后,皇上突然喊了句,“丞相,随朕来——”
然后,众目之下,就看着那位丞相起身,随同皇帝身后而去。
众位官员瞠目,各自对视。
都此刻了,皇上对丞相还不放心?
……
安亲王府。
书房。
点点的檀香萦绕,外面的冷色雨水若微的沿着的窗棂入内。
书桌旁,安亲王姬肄遐沉眉冷对着面前燃起的檀香,嘴角狠狠低沉。
不远处,还是那个随侍垂躬立,只是比起先前,更是小心的不敢喘息。
忽的,安亲王一手拍到了桌上,
“你可知道皇帝的用意?”
那个随侍一颤,“属下以为或是皇上此番,冲着王爷?”
“哼,还有有别人!”姬肄遐冷笑,“皇帝肯定已经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不然朕还没出宫,他怎么就火急火燎的往那边跑?说是在紫竹轩内处理政务,还不知道到底干了什么勾当!”
“这也就算了,光天化日,竟然带着她在宫内衣衫不整的行走,这是摆明了告诉本王,他根本不把本王看在眼里!”
姬肄遐的眼中几乎冒出绿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随侍小心的上前半步,“王爷的意思是……”
姬肄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中恨意深邃。
这一刻,那个随侍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几乎寒凉彻骨。
……
鸿胪寺。
阴雨的天色迷蒙。
仍是那座大殿,甚至仍是当初的那个座位。
大夏的摄政王直愣愣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座位,久久不能回神。
旁边随同而来的官员看到自家摄政王这个样子,也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王爷,安亲王来信了!”
摄政王苏慕白回神,接过那名官员袖子里掏出来的信笺,打开。
上面寥寥数字,只是说一切安好,虽天色不甚好,可转日应该就是天晴之类的闲话。
苏慕白看着这几十个字,目光渐渐变得深沉。
旁边的官员看看信,又看看自家的摄政王,最后仍是忍不住问道,“王爷,这信里是何意?”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苏慕白淡淡开口。
“是!”
官员应诺。
“今儿晚上风大,就不要出去了!”
“是!”
苏慕白把信笺收起来,缓缓起身。目光仍不由自主的从前面的那张凳子上转过。在目光回落到身边这个官员的身上,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