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安若,就像说出来的只是询问“你吃了吧!”这么简单。

    开玩笑!

    “皇上这是食言?”

    “朕从不曾!”

    姬粦定摇头,如墨的眼中幽深难辨。

    “若非朕在何平的府衙下搜到了兵器弓箭,又摒杀了何平的死士,朕险些以为你和何平是一伙的!”

    “朕已经下旨允你离开,可你既然安若,为何不派人给朕丁点儿的消息?南滨为相数年,难不知一国丞相应尽之责?你也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可你又是如何做的?又或者,你知道朕得知你安恙,又一路寻来,可是费了多大的气力?”姬南滨听着色变。

    这个皇帝说的都有道理,可那些是建立在帝相和的角度上啊!

    要是她有心想要这个皇帝好看,早先她完全可以神不追鬼不觉的在饭菜里动手,那什么何平的死士什么的根本就用不上。

    再说她早就想好了要离开,要是还和皇上联系说自己安然无恙,那会不会让人以为其实她还贪恋着那劳什么的权位,其实就是想要坐地起价?

    至于这个皇帝说找她费了多少力气,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某种要挟她的价码。

    “皇上,女子不得干政!”

    “所以,朕以为这是戴罪立功!”

    姬南滨瞪圆了眼睛,“皇上,君无戏言!”

    转身走到自己枕头边上,从匣子里拿出一张便笺。

    正是先前她怀疑这个小皇帝怀疑她的身份刻意要来的条子。

    ……

    姬粦定把条子拿过来,上下的看。

    姬南滨站在一旁,小心的盯着他不会趁着她不注意把这个条子毁尸灭迹。

    “没想到南滨现在还留着!”姬粦定弯着唇角,他手里的这个条子在姬南滨看来越发的脆弱。

    “呵呵……”

    姬南滨没理会这话里有可能存在着的歧义。

    “不过南滨可看清楚了朕话里的意思?”姬南滨扬起条子,脸上的笑容再次重重的刺激了姬南滨一下。

    什么意思?

    难道这张纸上另有乾坤?

    姬南滨一愣,伸手就把那张条子抢过来。

    姬粦定没动,手里也没有用力,就任那张条子被她抢走。

    微微闭目,在她从他的身前抢走那张条子的霎那,淡淡的幽香侵入肺腑,一时好似这一路而来心口的那股空落终于落停,不见。

    姬粦定睁开眼睛,眼中锐利如芒。

    ……

    “丞相居功良多,若有错处,确不误江山,可免罪。”

    这行字和原来她几次三番拿出来看的时候一样,丁点儿变化也没有啊!

    姬南滨视线游移,忽的一顿,目光落在“不误江山”这四个字上。

    她和那个安亲王没有关系,那个何平也被皇帝处置了,四女婢又不知道她和安亲王的密谋,所以说现在的她是完完全全的“不误江山”。可刚才那个皇帝说了什么?

    说为了她“费了心思”,现在又是为了她迟迟不回京,换句话说,她现在已经是误,了,江,山?

    姬南滨捏着条子的手发颤,要不是还顾及着她此刻的形象,还有她不堪的武力值,她真的想揪着他的脖领子问,“怎么能这么无耻!”

    姬南滨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皇上早就知道了?”

    “不,起先只是怀疑!入平安郡之后方确定!”

    也就是说要是她不要这个条子,或许他还不确定?可这同床几日,他知道她的身份也是早晚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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