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她就已经知道了。

    “原来如此!”姬南滨点了点头,转眸再度去看墙角的那盏烛火。

    虽然下手的不是他,可也和他差不多。

    看到她的目光转闪,姬肄遐心头蓦的便是一空,当下一紧,伸手又去握姬南滨的手,“滨儿,我无意伤你的,今日我也是告诉他们不要恣意妄为,谁知道……”

    “你没有多想!”

    姬肄遐

    还没有解释完全,耳边姬南滨再次打断。姬肄遐握着姬南滨的手不由一紧,“滨儿……”

    姬南滨一笑,并没有挣开他的手。

    不知道怎么,她是真的感觉到此刻眼前的这位安亲王是真的害怕她离开。可既然怕她离开,那为什么当初还做出那么伤害姬南滨的事情来?

    “那我自幼相识,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今儿是他救了我!”姬南滨道,

    姬肄遐愣了愣,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一开始他说的他自己想多了的事情。她能给他解释固然是好,可刚才明明说的不是这个!

    心头那升腾起来的空洞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几乎无法压抑。

    “我知道!”姬肄遐弯起唇角,面容仍是如波,只是眼底已然滚动波澜,“他自幼就熟习武功,更还在战场上历练,若非是他为了救你,根本就不会受伤,想必现在也没有几个猜不到!”

    “嗯,你知道就好!”

    姬南滨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

    姬肄遐看着她的样子,胸口像是被压上了巨石,再也忍不住,一把把她揽到怀里,双臂箍住她的后背,“我知道,所以就算是我要起事,我也会堂堂正正的和他对决,不会让你为难的!!”

    身前男子的气息浓烈的涌入她的肺腑,片刻的晃神,好像又想起了车厢中那个小皇帝压在她的身上痛苦的声音,气息。

    姬南滨闭了闭眼,抬臂在他的腰上虚虚的落了下。

    “好!”

    她低低的说了声,搂着她的男人臂膀更加用力,连呼吸也变得沉重。

    ……

    九重皇宫。

    药味弥漫的寝宫中,灯火通明。

    常德还有一众的宫随宫婢紧张忙碌,唯恐主子身上再有不适,连眼睛都睁的圆圆的,眨都不敢眨一下,可自家的主子却是——慵懒的靠在偌大的床上,神情自得不说,嘴里还哼哼着什么曲调,要不是主子翻书时偶尔抬起的手臂触到伤口,引起主子的皱眉,都几乎看不出来主子受伤。

    一开始常德一惊一乍,就差要主子一动别动了,后来只有干巴巴看着主子这样自得的样子满头雾水。

    皇帝在宫门口被刺,虽说是在丞相的车马中,可这传出去岂不是说大梁无颜?而且主子武功这么好,又怎么会受伤!肯定是为了救那个丞相!可据宫随来报,丞相在出宫之后就和安亲王一道离开了,怎么主子还这么高兴?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满头雾水之余,常德看着姬粦定的视线就有些长,而这稍微长的视线,姬粦定显然很快就察觉到了。

    嘴里哼着的曲子一顿,姬粦定头也不抬,口中幽幽,“朕受伤,大婚就能推了吧!”

    常德想了想,“奴才听大人们说,大婚要等皇上痊愈之后!”

    姬粦定嘴角微微一扬,手里翻了页书,“朕总该找回颜面吧!”

    常德一愣,又想,“既然京兆尹大人查出来是犬戎所为,大梁定不会善罢甘休!~”

    姬粦定点头,满意的把书放到一边,“如此,朕还不该高兴?”

    常德一怔,紧跟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事关社稷,皇上万不可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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