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反正不至于迷了路。”

    巡逻老汉来去如风,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弗里斯笑起来:“行哪,人家老眼不花,知道咱们这儿有导游……文女士在这儿不至于迷路吧?”

    “还好。”文慧兰浅笑回应。

    这时旁边却有人冷冷插进来一句:“必然不会。”

    说话的是沉默了一路的刘峰明。

    他踩了踩脚下已经油光水亮的青石阶梯:“别人不熟悉,文女士必然知道路。鹰头堆,你那部电影的取景地之一,拍了好长时间。”

    刘峰明言语中惯有的高效直白,决不至于表述错误。

    “哦,是这种青石台阶,也是在河边。”不知什么时候,弗里斯和刘峰明结了对子,一唱一和,“好像那时河水要浑一些急一些,还有冬青,没修剪抑生长的那种高杆的,城里人看了都未必能认出来……那台词怎么说来着?”

    赵汐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被这骤然微妙且紧张起来的气氛吓到了。

    他在弗里斯、刘峰明、文慧兰乃至罗南脸上扫了一圈儿,越看越害怕。又调转视线,去看如他般置身事外的山君和龙七。

    前者面无表情,远眺对岸平地矮丘之外青翠山峦。

    至于龙七,分明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脸,他甚至向后退了一步,几乎要踩进水里——不是要躲开,而是调整焦距,让直播镜头纳入更多信息。

    “冬青种子不能在水里成活,扦插也要在岸上……岸在哪里?”

    念台词的人,不是弗里斯,不是刘峰明,甚至不是当事人文慧兰,而是那个年代大约只有四五岁的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