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代被削弱,而从部落划归宫帐的勇士又渐渐养废的尴尬局面。

    这一次耶律延禧本没想真打,就是想吓唬人再讹点小钱花花,所以就没调动部落军,而是带着自己的宫分军出马,结果就悲催了。

    所以要调入燕京城打硬仗的部队,可不能再从宫分军中抽调,得从部落军中调集了。

    “好,就掉奚王府的兵马!”耶律延禧说,“让知奚王府事萧遐买领兵入卫燕京。另外,那个建言效法宋朝新军的回离保在什么地方?”

    “回禀陛下,萧回离保现任北女真祥稳兼知咸州路兵马事。”萧奉先回答道。

    “让他接任知奚王府事,并令其在铁勒州训练奚军5000,以备调动!”

    耶律延禧顿了顿,“至于和谈一事……也不可主动示弱。不如先挥军攻打保州、安肃军、广信军!马人望!”

    “臣在。”

    “朕令尔统帅八营汉军及南京道京州兵,先攻保州城。”

    “臣领旨。”马人望恭恭敬敬的领了圣旨。不他心里面跟明镜似的,大辽天子这是想要自家交一份投名状啊!

    ……

    换上天子常服的赵佶走进了崇政殿的偏殿,就是那个摆放地图台的殿阁。张叔夜和王禀已经在那里恭候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也不知道是没睡好觉闹的,还是又得到什么坏消息了。

    看到赵佶走进来,两人先是揖拜行礼,然后张叔夜就奏道:“陛下,河北东路大捷!”

    “大捷?”赵佶一愣,“有多大?”

    “非常大的大捷!”王禀高声道,“河北宣抚司上报,七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二日,赵钟哥、慕容鹉统军三万,在燕京城下的桑干河和高粱河之间,与契丹兵马约三四万人展开激战,并且大获全胜,斩甲首五千四百五十一,缴获战马四千余匹,铠甲、皮甲五千余领,生俘八百余人……陛下,这是大捷啊!”

    “燕京城下……在哪儿?”赵佶连忙走到地图台前。

    张叔夜用一根细木杆指了指摆在图上燕京城南面的一个木牌,“陛下,就在这里。”

    “离开燕京城那么近?”赵佶吸了口气,“那岂不是可以攻城了?”

    “暂时不会攻城,”张叔夜道,“河北宣抚司兵力不足,难以攻拔燕京城。所以武好古计划在燕京城下筑河间大营。另外……他还想从陛下处求得燕山路安抚制置使一职,并且获得招抚燕地豪强的权限。”

    赵佶闻言愣了愣,“怎么?他能夺取燕地?现在,现在就开始北伐了?”

    “陛下,”张叔夜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王禀也道:“如今可是生死存亡之际……”

    “生死存亡!?”赵佶仿佛听出了画外音,“怎么回事儿?是不是钟傅……”

    张叔夜和王禀互相看了看,张叔夜道:“钟傅所部尚无消息……不过河北宣抚司总军机房上报,通过审讯战俘,得知辽人在定州路投入的兵力多达八万!”

    “钟傅也有四万人呢!”赵佶摇摇头,“只要他能依照《步步为营图》行事,应该没有大碍。现在要担心的是钟傅所部粮尽!”

    如果钟傅真有四万人,哪怕都是废物一般的河北军,那耶律延禧还真不一定能收拾他了。

    打仗这个事情可不是简单的数学,耶律延禧用五千人拼掉钟傅两万就能用一万人拼掉钟傅四万。

    因为安阳口铺地形狭窄,兵力多了也摆不开,如果钟傅有四万人,就能让他们轮流休息,轮流上阵了。而且由四万人修筑的硬寨肯定比两万人修筑的更硬,强攻的辽军的伤亡必将会大到让耶律延禧无法承受。

    听到赵佶的分析,张叔夜和王禀也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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