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松口,正琢磨着是不是带着心腹的渤海部精兵来个战场倒戈的时候,萧挞不也身边忽然有人大喊:“幽州军退了!幽州军退了!”

    幽州军退了?怎么可能?

    高永昌和萧挞不也都不敢相信,双双举头张望。发现战场上的形势陡然生变。原本在追杀渤海败兵的幽州军,正在秩序井然的后退。而且战场上还隐约传来了一阵阵刺耳的金属敲击之音!

    幽州军明明大胜在即,却鸣金收兵,放了高永昌一码……不用说,一定是有什么阴谋了。

    高永昌和萧挞不也都不是傻瓜,当然能看出不对了。

    但是看出不对,也不等于要说出来啊!

    幽州军退了,那渤海军就不必逃跑了,不但不必跑,而且还可以转身回去继续挖壕筑垒……这样他们就算在旅顺府城外站稳了脚跟,就可以向耶律延禧通报获胜了!

    “监军,”高永昌看着萧挞不也,试探着问,“幽州军退了,咱们是不是能算打胜了?”

    你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说打胜了?

    萧挞不也在心里面鄙视着高永昌,不过嘴上却说:“自然是胜了……皇帝叫咱们在旅顺府城外构筑营垒,以为长久之计。只要完成了,就算是打胜了。现在南人兵退,把战场让给咱们了,怎么不是打胜了?高太师,你赶紧带人去筑垒,本官马上给天子报捷,为你请功!”

    同一时刻,刚刚打了“败仗”的柴枞已经气呼呼上了旅顺府城头,寻到督战的马政告状了。

    “总管,那罗克敌胆子太小,敌人分明溃了,却说什么北面山上有个鸟伏兵,鸣金收兵了!辛辛苦苦一场,才割了几个脑袋?下回可不能让这些玩爆竹的来指挥。”

    马政闻言笑道:“这事儿可怪不得克敌,是本官吩咐的……虽然要给北虏一个下马威,可也不能太过火了。真要把渤海人杀光了,耶律延禧也许就会害怕,不敢来旅顺府了。”

    “不敢来不是正好?”

    “好什么?”马政扶着垛口,看着外面的第五将官兵和炮兵不慌不忙的后退,笑着说,“耶律延禧不来,咱们要灭他就不容易了……辽国那么大,便是一个东京道就大的没边没界了。咱们要一处一处攻占多麻烦啊?而且要一处处的打,就难免分兵。咱们分兵则弱,而契丹则可凭借骑兵在自己的地盘上往来纵横,以重兵会咱们的偏师一旅。到了那时,咱们可就得一场场苦战了。”

    “可契丹人就是能跑啊!”柴枞摇摇头,“就算在旅顺府把耶律延禧打败了,他的契丹骑兵还不是一溜烟跑了?咱们手头才多少骑兵啊?就算从天津再调几千铁骑,也灭不了多少契丹骑兵的。”

    打硬仗,契丹人不行。可是他们到底是游牧民族的底子,真要跑起来的确难抓。

    如果耶律延禧以辽河流域的一连串城池为依托,以强大的骑兵军团为机动力量,在内线进行机动防御。以幽州军现有的兵力和机动能力,这仗可有的好打了。

    所以马政就想利用耶律延禧送货上门的机会给他来一记狠的,打光他的主力,这样他再要想靠机动防御守住东京道也没本钱了。

    “现在灭不了,”马政笑着说,“所以咱们还得加把劲儿,等马植的兵到了,再打几次败仗,让耶律延禧觉得胜利唾手可得……最好在把这座旅顺府城送给他。只要双方犬牙交错在一起了,等到了天寒地冻的时候,咱们就会有机会把耶律延禧的大军,都留在旅顺府周围了!”

    ……

    耶律延禧是在辰州城外的御帐之中得到高永昌、萧挞不也差人送来的捷报的。

    在捷报上,高永昌的渤海军和萧挞不也指挥的契丹骑兵,可是打了一场苦战。顶着幽州军的“妖法”筑垒,然后又依托营垒壕沟,生生击退了幽州军的十次猛攻,在付出了上千人阵亡,更多的渤海战士负伤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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