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你我之间的过节,在使辽回来之前,就当没有发生,如何?”

    陈佑文紧盯着武好古,开出了条件。

    这条件其实不算什么,也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行!”武好古顿了顿,“说吧。”

    陈佑文稍稍松了口气,“你可知道潘巧莲是怎么和端王搭上的?”

    武好古点点头,“因为我的一幅画。”

    “说对了一半!”陈佑文道,“没有刘大貂珰和潘秉义的安排,端王也见不着潘十八!”

    “你怎么知道的?”武好古反问,“你不是刚刚回来?”

    陈佑文笑了笑,“你知道我在西边给谁当机宜?刘家两父子之间的书信往来,我都知道!这事儿就是刘大貂珰安排的,潘秉义和潘刺史也早就同刘大貂珰勾结在一起了。对了,你的学生米元晖其实也知道这事儿!”

    他是刘瑷的机宜,而刘瑷又是刘有方的养子,而且陈佑文和刘瑷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所以刘瑷的书信,都是由陈佑文保管的。因此陈佑文就从刘有方和刘瑷间往来的书信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然后整理出了真相。

    武好古道:“可潘十八许过宗子了。”

    “那又如何?”陈佑文笑道,“你去问问米元晖,太后有多宠端王。

    而且……太后可是大名府人,和潘家是同乡。潘向二府,其实也是通婚的!只要端王有意思,许过宗子根本不是个事儿。当然了,潘十八要真的成了皇后,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女人嘛,就是一件衣裳!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怕没有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