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武力所遭遇的灾难。
将来自己无论中不中进士,都要把范家祖宗的武艺再捡起来的!
……
天色灰蒙蒙的,下着阴冷的细雨。
阳谷县尉张克公刚刚从西门大宅里出来,他打着柄雨伞正往金拱楼而去——现在阳谷县就是西门家独大了,所以他得去找西门家商量招募弓手的事情。不过西门家的西门鹤不愿意提供弓手,而且还告诉张克公西门家很快就要迁出阳谷县了。
西门家要离开阳谷县对张克公而言倒是个挺好的消息,不管他们去哪儿,只要别在自己眼皮底下混就行了。
所以张克公心情不错,准备去金拱楼吃一顿好的,结果刚走到金拱楼门口,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子号。
“介仲,介仲兄。”
这是谁啊?
张克公一愣,扭过头四下寻找,就看见两个穿着短衣将雨伞压得很低的小商贩似的人快步走来。两人到了跟前,张克公才突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面。
是范之进!上了梁山从贼的范之进,虽然瘦了,但肯定是他!
“范九哥,你……”
“介仲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范之进连忙说,“不如我们去金拱楼里面坐一坐?”
“也好。”张克公真是不害怕被牵连的主儿,没有多想就领着范之进和另外一人(是赵铁牛)一块儿入了金拱楼,又钻进了一间僻静的包间,也没叫酒菜,还吩咐小二不得打扰。
“你们先聊,我去外面守着。”
赵铁牛其实也和张克公有点认识,此时却不想多说什么,自己就退了出去,把张克公和范之进两人一起留在了包间里面。
“介仲兄,我,我……”
张克公看着这个和自己还算投缘的朋友,皱着眉头问:“你莫不是来投案的吧?”
投案?
范之进心又有点动,忙问道:“能说得清楚吗?”
“说个屁啊,”张克公摇摇头,“进了大牢,性命就在西门家手里了!而且施知县也是个糊涂官,他才不会管你冤枉不冤枉呢!”
施知县现在就等着升官了,范之进就是冤死了,他也没兴趣过问。
范之进叹了口气,“介仲,我想考发解试。”
“考发解试?”张克公愣了又愣,“你怎么考?”
“我想去大名府考……”
“假名冒籍?”张克公吸了口气,这事儿可不好办啊。
“户册已经有了,”范之进道,“是江湖上的朋友帮助寻到的……大名府冠氏县的廓坊户,也是姓范的。”
在今年夏天和初秋时的水灾中,冠氏县城也被大水淹了,不少廓坊户背井离乡逃难到了郓州,赵铁牛托人在须城寻到一户范姓人,花钱买了他们的户册,让范之进去冒名顶替。
不过买到户册是一回事,拿到本贯解文是另一回事。范之进可不敢直接去冠氏县城,只得找张克公帮忙。
“也罢,”张克公叹了口气,“我和你走一趟大名府,总归能帮你拿到本贯解文的……也不须去冠氏县,就在大名府城拿吧。冠氏县的水虽然退了,城也毁得差不多了,不少人会移居大名府的。我家在那里有点熟人,总能帮你办个户籍的。”
大名府也是个将门子弟比较集中的地方,张克公家里面也有人在大名府的禁军里做官,所以有点门路,总能帮范之进搞到本贯解文的。
……
武好古这时也准备离开清州城回开封府了,清州会谈现在已经结束,《清州之约》的草案已经拟好,只要两边的皇上批准了,界河商市就能正式开始建设了。
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