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家人来纪忆这里吃除夕夜宴了。
现在夜宴还没有开始,两个“奸党小人”就在书房里面密谋破坏朝堂上的“新旧和谐”了——现在是旧党君子和新党里面吃过章惇亏的大佬们在和谐,就是章惇和他的党羽们倒霉……
“听说了。”听了纪忆的问题,章援笑了笑,“这事儿我知道,监左厢宅店务的强渊明是蔡京的死党。
这事儿是武好古整出来的,一边想给官家弄点钱修园子;一边也想自己赚一点。不过却被曾布、安焘堵上了。”
“曾相公和安枢密?他们不让官家盖园子?”
“哪儿敢啊?”章援一笑,“你当他们傻啊?他们是不想让武好古从中捞钱,想要让店宅务去官营。”
“哦。”纪忆点了点头,“店宅务能做得了?”
“这就不知道了。”章援看着纪忆,“怎么?你想插一手?”
纪忆笑道:“我要是不插一手,武好古怎么会和曾布、安焘起冲突?他们两边要是不咬起来,武好古又怎么会揭发我岳祖丈谋反?他要是不去揭发,朝堂上怎么会大乱起来?”
章援笑问:“他会揭发吗?”
纪忆只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