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了。

    叹了口气,又狠狠瞪了武好古一眼,米友仁才拿着自己刚刚画好的大作气呼呼下了楼,然后也把自己的画作往一张临时拼起来的大桌子上一丢。

    “好!此画真是得了《醉罗汉图》的精髓了。”

    他的画刚刚落在桌上,便有人叫起了好。米友仁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太学上舍生纪易之在叫好。

    “忆之兄过奖了。”米友仁和这纪易之早就认识,“忆之”其实是个字号,纪忆之的单名是一个“忆”字。

    “不过奖,不过奖。”纪忆笑着摆摆手说,“元晖兄的画的确有了《醉罗汉图》的七八分神韵,《醉罗汉图》显示不到一月,能有此神韵着,全天下大约也不会有第二人了吧?”

    这番吹捧之词却是合情合理的,虽然米友仁并不是当世第一的大画家,但他肯定是最年轻的大家。

    年轻人学东西肯定比老人要快,而且米友仁素有“神童”之称,所以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家,即便同一时间拿到《醉罗汉图》,也不可能超过他。

    米友仁闻言却苦笑了一声,看了眼楼梯,淡淡地说:“若是没有第二人,某今日来这里作甚?”

    “难道那武好古真能和元晖兄一较高低?”

    米友仁点点头,“武家楼台本就不在我米家山水之下,若是他的写真也有界画楼台的本领……”

    “那怎么可能?”刘有方打断了米友仁的话,“绘画一途,也是博大精深的。武大郎年纪轻轻,能通其一科便是奇才了。若是他的界画可称大家,那么写真人像必不能和元晖你相比。

    他这时也站起身,走到了摆着米友仁大作的桌子旁,只看了一眼,便道:“好画,真是好画……今日的比斗,胜负应该是分了!”

    一旁的纪忆也轻轻点头,仿佛赞同刘有方的话,可是却不开口,然后便退了开去。

    刘有方又将目光投向了王诜和李公麟,他们两人也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上来看画了。

    王诜看了画,却轻轻摇了摇头,刘有方见了忙问,“怎的,这画不好么?”

    “画……自是好的,只是……”王诜扭头看了眼脸色不予的米友仁,便没在往下说。

    实际上,他是看见了画上面潘巧莲的神色风韵,觉得非常不妥。

    潘巧莲又不是个风尘女子,怎能画得这般风情万种?这画……如何画得是镇安坊的那两位,便对了。

    李公麟上去一看,也大大皱眉,“画真是不错,论画技,不在老夫之下了。”他瞧了眼方才和自己斗嘴的小丫头李清照一眼,“看来今天这一局,是寅哥儿赢了。”

    李清照一听这话就急了,捏着粉拳便道:“武大郎还没画好,怎生就是小米官人赢?这可不公平啊。”

    “也对,”李公麟笑了笑,“便再等上片刻,也叫你输得心服。”

    “不会的,不会的,”李清照连忙摇着脑袋,“清照不会看错的,今次必是武大郎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