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道的二弟武望道,也是老夫的乘龙快婿。”

    在相府中堂,韩忠彦就眉开眼笑的将自己的女婿武好文介绍给了来访的李格非。

    人长得挺瘦,留着一部大胡子的李格非细细打量了一番武好文,笑着点头:“好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他顿了顿,“望道小弟,你那哥哥我都没见过,不想先见找你了。”

    “家兄很快就要到开封府了,”武好文笑道,“文叔先生应该很快就能见着他。”

    武好古早就接到了宋徽宗召他回开封府的诏书,不过因为界河商市那边有许多杂事要安排,所以拖延了时日,不过也快回到开封府了。

    “哦,是吗?”李格非摸着自己的大胡子,“那可真得见见了。”

    他虽然没见过武好古,不过却从女儿李清照那里听说过武好古的许多事情——李清照和武好古是很熟的,还从《花魁》画册和《文曲星》杂志那里赚了不少稿费。

    “一定能见着的!”韩忠彦笑着,“你在京兆府的差事,可少不了武崇道的帮衬。”

    听了韩忠彦的话,李格非有些不以为然。虽然武好古的本事不小,还是自己的师弟,但是他毕竟是个近幸吏商。

    这样的身份,在文风鼎盛的大宋,终究是属于下成的。所以李格非对苏东坡收武好古入门,也是颇为不解。

    韩忠彦又道:“文叔总该知道官家要你去京兆府所谓何事吧?”

    “是府兵吧。”

    韩忠彦点点头,看着李格非,“文叔,你有何想法?”

    李格非摇摇头,“不容易做成啊。”

    “为何?”

    李格非皱眉道:“府兵早在武周时就不堪用了,到开元天宝时就全靠兵募,现在隔了几百年,却要骤然施行,却连个头绪都无有啊。”

    “怎会没有头绪?”武好文插话道,“《文曲星》杂志上一直在议论,有不少士子献计献策。”

    “都是纸上之论!”李格非道,“一点用处也无!”

    “可武崇道在沧州所为,却不是纸上之论!”韩忠彦道,“他好歹购置了一百多万亩土地,还拉到了九百个不到的骑士……这骑士和府兵,也有点相似吧?有他出谋划策,蓝田的府兵总能搞成的。”

    韩忠彦正和李格非聊得起劲的时候,一个相府的文吏大步流星跑了进来,俯身在韩忠彦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本来兴致勃勃的韩相公顿时脸色大变。

    “人死了?还有刺血上书?怎么回事?”

    “陈御史派来的家人就是这么说的。”

    韩忠彦挥挥手,打发这位心腹文吏离开,然后就是沉沉一叹:“出事了,吕本知自尽了。”

    “自尽?”武好文一愣,“在御史台狱中?”

    “对!”韩忠彦说,“而且还有刺血上书!”

    “刺血上书?”李格非也皱起眉头了,“是怎么写的?”

    “还不知道……”韩忠彦沉声道,“不过猜也能猜到,一定是承担下所有的责任,然后再鸣冤叫屈,以死明志!”

    李格非问:“以死明志?他这是……为了保住吕嘉问?若是那样,他倒是个孝子了。”

    韩忠彦点了点头:“本朝孝治天下!孝为百善首,一孝遮百丑啊,这回新党倒是扳回一局了!”

    武好文也紧张起来了,他隐约也能猜到州北军营大火背后隐藏的真相!这个案子本是铁案,可是现在吕大孝子一死,又来个以死明志,这铁案可就不大铁了……

    ……

    同一个夜晚,从界河商市返回的武好古一行已经过了黄河,到了郑州州治所在的管城县了。

    从界河商市南下走陆路是不应该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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