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好古并不知道存在一份要命的遗诏,赵佶从没和他说过,历史上也没有记载。所以他去拜访韩忠彦的时候,还不知道旧党的君子们因为什么原因倒了大霉……

    不过他还是隐约感觉到旧党马上就要失势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建中靖国压根没有二年,明年就是崇宁元年了——崇宁的年号是有深意的,崇就是推崇的意思,宁则取自宋神宗的熙宁年号!而王安石的变法因为开始于熙宁年间,所以又被称为“熙宁变法”!

    “大郎,你来的正好!”韩忠彦是在自家中堂和武好古见面的,才一见到武好古,他就劈头问道,“你和我说说,《文曲星旬报》上写的那个‘死富商竟有两妻,郭青天难断家案’是怎么回事儿?是谁让写的?”

    “这事儿您就别问了!”武好古摇摇头,一脸苦笑,“您就是问,我也不能说!”

    其实已经说了!韩忠彦心里明白,一定是官家的意思!可是官家为什么要废孟皇后呢?孟皇后是长得丑,可是他又不是现在这位官家的皇后啊!嫂子丑一点不是问题吧?

    “官家为何要废了孟皇后?”韩忠彦想了想又问。

    武好古叹了口气:“相公,您就别问了……过一阵子,您就都清楚了!”

    等待赵佶立刘皇后做太后的时候,韩忠彦肯定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还有一桩要紧事情,”武好古说,“章惇谋反的案子,一定是个圈套!”

    韩忠彦皱眉道:“此事的确蹊跷……不过查一查应该也无大碍的。大郎,你是不是知道内幕啊?且和我说说那日到底是怎回事?”

    “不可说,不可说。”武好古连连摇头,“太后有过口谕,不让说的。”

    向太后原来也没找到赵煦的手诏,所以不想把事情闹大——反正章惇也认怂了,赵佶也即位了,把事情闹大,万一有谁丢出赵煦的手诏,事情怎么收场?向太后又不是武则天,没那么凶残的。

    “太后?”韩忠彦也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向太后可是深恨章惇的,为什么不穷治其罪?

    “相公,现在或许还来得及,”武好古说,“千万别让御史台深究,最好能不了了之。”

    韩忠彦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给武好古一个准确的答复。因为他毕竟不是欧阳修、司马光,甚至比不了二苏兄弟,他这个旧党领袖的死党有点少。御史台里面的那些君子有时候也不听他的话……

    ……

    “章宣奉,这是你要的鸡血。”

    张克公端着一碗鲜红的鸡血走进了关押章援的单间。章援是被御史台卒逮进来的,进了御史台狱后倒是一点不慌张,还提出要刺血上书。

    当然也是用鸡血了!不过他不要鸡汤,晚饭也不吃,甚至连水都不喝一口——在御史台卒逮他的时候,他刚刚大吃大喝了一顿,足够扛到明天了。

    “放着吧,”章援笑了笑,“两位正言和两位御史都在吧?”

    “在。”张克公皱着眉头,脸色比章援还要难看。他可是新党阵营的人啊,若是新党这次因为章惇谋反的案子垮了,自己日后的仕途可就要蹉跎了……

    “去叫他们过来,”章援提起毛笔,开始给宋徽宗写上书,“等我的上书写完就交代。”

    “交代何事?”张克公不确定地问。

    “当然是交代我父子谋反的事情了?”章援笑道,“介仲,你要来听听吗?”

    怎么就交代了?张克公愣了愣,心想:你应该抵赖啊!你要抵赖,我们才有机会搞死纪忆,鹤顶红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姓纪的来品鉴了……到时候死无对证了,你家不就逃脱大难了?你怎么就交代了,你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章惇亲生的?

    “这可是……”张克公话到嘴边,就是一声叹息。任伯雨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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