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放在了棺椁上。

    死者为大,这说法在这里不存在,因为大家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劳什子活人。

    先人为重,这说法也不存在,辈分在这儿摆着,哪怕是初代的辈分比赢勾也差了好几辈。

    所以说,

    活得久真的有一个很大的好处,

    放眼望去,

    都是孙子辈。

    “哐当!”

    棺盖被推开,

    让人意外的是,

    里头居然是空荡荡的。

    周泽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是翻身,躺了进去。

    下一刻,

    刚刚被推开的棺盖自动回位。

    …………

    周老板有些意外的是,自己不过是才打了个盹儿,天就亮了。

    不是铁憨憨在掌握肉身么?

    这就已经结束了?

    周泽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后脑位置,

    依稀回忆起自己最后看见的画面好像是一口棺椁。

    “这是哪儿?”

    周泽自言自语着,

    前方,

    是白色一片,

    头顶,

    依旧是白色一片,

    这比北方下雪的冬天白得更加彻底,而且,给人一种近乎绝望的压抑感。

    没体验过“紧闭”这项惩罚的人,永远不清楚到底有多恐怖。

    而现在的这个场景,这个空间,则是能够把“紧闭”的恐怖给扩散得淋漓尽致!

    “这里……哪儿也不是。”

    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身后传来。

    周泽转身,看向了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咱灵魂深处装修了?”

    周老板以为自己被赢勾拉回了灵魂深处的世界,

    那地儿他经常去,

    幽冥之海加白骨王座是原始经典装潢设计,

    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像是在重新进行粉刷。

    赢勾似乎懒得搭理周泽,

    自顾自地开始往前走。

    只一眨眼的功夫,

    赢勾的身形就变得很小很小,

    似乎瞬间就走出了好远好远。

    周泽马上跟了过去,开始跑了起来。

    也不晓得跑了多久,

    在这四周几乎可以亮瞎人眼睛的白色覆盖之中,终于出现了另外一抹不同的颜色。

    一口井,

    井边坐着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男子,

    男子手里正拿着花生米儿,

    剥开,

    再一丢,

    张嘴接住,

    其神其形,

    活脱脱的一个农村里喜欢闲逛的懒汉。

    当赢勾走到井口边时,

    懒汉起身,从井口边跳了下来,示意赢勾坐上去。

    赢勾看了看井口,

    井口布满了青苔,

    很脏。

    犹豫了一下,

    赢勾干脆席地而坐。

    地上,依旧是白。

    等坐下后,

    赢勾忽然思考起来,

    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怕脏的?

    懒汉见状,也跟着赢勾一起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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