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这里头太久了,除了点儿钱,没其他有意思的玩意儿了。

    你不一样,你才进来,弄点儿有意思的东西加注吧。”

    “什么叫有意思的东西?”周泽问道。

    “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官差的味道,虽然很淡很淡,但至少能确定一下你的身份。

    这样吧,把你的身份标志物压上来呗?”

    周泽犹豫了一下,

    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捕头令牌,

    当那金灿灿的令牌被周泽放在木桌上时,

    老叟的眼睛都放出了光。

    “啧啧,这么含金量十足的令牌可是少见得很啊,捕头,啧啧,捕头,呵呵。”

    “怎么了,不行么?”

    “行,当然行,当然行啦。”

    老叟双手一拍,其余骰子都收走了,只剩下了一颗,而后双手交叉抓起木杯,把骰子倒扣进去,开始摇晃换位起来。

    速度之快,近乎出现了一道道残影。

    周泽就坐在木头上,静静地看着。

    莺莺也在努力地看着,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眼速完全跟不上老叟的手速了。

    大概几分钟后,

    老叟“啪!”的一声,

    三个木杯子放在了木桌上,

    他双手离开,

    指着面前的小木桌道:

    “三猜一,你开杯。”

    周泽用手托着下巴,不急着先选哪一个。

    虽说赌注都放上去了,但周老板还是觉得搁在这里玩儿这一出,不管怎么算自己都有些亏。

    人老头儿在这个鬼村里琢磨了几十年老千了,凭运气就能干翻?可能么。

    然而,

    老叟也学着周泽的样子,伸手摩挲着他自己的下巴,像是也在沉吟思索着什么。

    “其实,赌之一字,还是存乎一个字:运!

    再高明的盘外招,再厉害的做千,其实都是辅助,既然是在赌,就不可能做到十足的把握。”

    “哦,什么是十足的把握?”

    周泽把自己的目光挪动向老头儿问道。

    “嘿嘿,先前说了两个规矩,还有一个规矩没说呢。”

    老叟笑了,

    伸手,

    先把周泽刚刚放在木桌上的捕头令牌拿在了手里,

    笑呵呵地继续道:

    “只是个捕头而已嘛。”

    旁边,

    莺莺眨了眨眼。

    周老板不置可否。

    “呵呵,只是个捕头而已嘛。”

    老叟又复述了一遍。

    莺莺有些激动了,却在克制着不表露出来。

    周老板挠挠头。

    “哈哈哈,只是个捕头而已嘛。”

    莺莺胸口开始起伏。

    周老板低下头。

    “身份相当,才能上赌桌,才有坐下来赌的资格,否则,天真地上桌,只能被当作被割的韭菜。”

    老叟站起身,

    “这十足的把握,就是干脆掀桌子算球了。

    桌子一掀,

    管你赌桌上是什么玩意儿,

    管你赌注是什么,输赢是什么,

    小娃娃才做选择题,

    我就直接……”

    老叟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我就直接……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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