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王沂低头,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尊称:“以臣所知,当初张公奉诏陛辞之时,仅长水校尉及百余随从相随……”
“不过,在那之前,轻车将军司马玄,已经奉陛下之诏,先往南池,得护乌恒都尉之两千余骑……”
两千加两千,也就四千。
而他已经先后击破了匈奴的呼揭部、卫律部,现在连一位单于的胞弟,匈奴国内地位崇高的姑衍王和他的数千骑兵也逼降了。
这简直就是……
神话!
传奇!
更夸张的是……
他还渡过了弓卢水,向着北方之北,持续挺进!
算算时间,说不定现在他的马蹄,已经越过了瀚海,踏入了匈奴的腹心。
甚至,过难侯山,跃马梼于山,然后禅姑衍而封狼胥山,在二十七年后,重新走一次当年的冠军侯的征途!
刘据甚至激动的握紧了拳头,用力的挥舞了一下,胸中无数的憋屈与郁闷,在此刻一扫而光!
曾经深埋在内心的阴霾,今天阴消云散,晴空万里!
他再也不用害怕自己的弟弟,昌邑王刘髆和他背后的海西候李广利了!
因为,他,大汉太子、储君,从今天开始,手里也有了门面,有了王牌!
足可反制李广利集团的王牌!
王沂也是马上就反应过来,跪下来对刘据道贺:“臣恭喜家上,贺喜家上,今张侍中捷报来传,国家幸甚!天下幸甚!”
刘据听着,勉强收敛心神,强做淡定,轻声道:“此乃太孙之幸也,是祖宗福佑!”
然而,那不断颤抖的双手却深深的出卖了他!
自从大将军长平烈候之后,他这个太子便没有了军方支撑和奠基石。
还要面临来自四面八方的攻仵与打击。
如今,终于能熬出头了!
虽然,那位侍中官,其实是他儿子的肱骨心腹。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