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问。
“是荀四秀,但不是永州人,是夕州人。”荀综笑眯眯看着方运。
“那就没错了。琴棋书画皆秀,皆达二境,作出千首青楼诗词,号称永州第一风流,久仰大名。”方运道。
荀综道:“别说四秀,就算十秀也比不过你第一秀。文斗总比诗词我看着都要睡着了,你若是个有担当有骨气的读书人,在琴棋书画中选其一文斗如何?我听说你琴道和书法不错,随你挑选,如何?”
方运道:“我的琴道和书法刚入一境不久,四秀先生是堂堂一州大家,让我与你文斗琴道书法,是否有些过了?”
“怎么,不敢了?这可不像方镇国啊。不如这样,你我比琴道战曲,我也不欺你,只把琴道力量压制在第一境。只要你能伤我一点衣角,就算你赢,我若不能在百息内胜过你,也算我输,如何?”荀综笑道。
方运没想到此人比传言中更不堪,战曲极为消耗才气和精力,自己弹《将军令》绝对无法支撑百息。荀家的算盘打得很响,若荀综能赢最好,若输,则能最大程度消耗才气。
“是不是我之前手下留情,救了荀罡,你荀家人觉得我方运好说话好欺负?”方运缓缓道。
全场鸦雀无声,荀家人又羞又恼。
荀综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道:“你这话说的真难听。你文斗一州,乃是欺负我庆国夕州,我哪敢欺你。琴棋书画四道乃是众圣钦点,孔圣更是琴道大家,文斗比琴道实属正常,而且有先例,我记得三年前武国和启国的举人文斗中,就有比过一场琴道和一场画道。怎么,你方镇国怕了?你今日若怕了,以后琴道再无寸进,可不要怪我啊。”
方运突然冷冷一笑,道:“我敬你是前辈,让你一步,谁曾想你竟然得寸进尺,妄图毁我琴道之心。琴道战曲不是不能比,但我新作的战曲还不熟,怕不小心误杀了你!”
荀综放声大笑,道:“在我荀四秀面前敢说这等话,好一个狂君方运!我荀综的四秀之名,可不是窝在青楼里投机取巧获得,而是通过一次次琴棋书画文斗得来的!你区区一境琴道误杀我?滑天下之大稽!”
“滑稽不滑稽我不知,但有一件事你要明白,害我方运之人,必遭报应!”
“哦?那你就让我看看我会有什么报应!我在此宣布,若我在战曲文斗中死于方运之手,完全是我咎由自取,并非方运之错,我的亲友不能为难方运。好了,现在你敢跟我文斗战曲吗?”荀综依旧满面笑容。
“既然四秀先生如此,那我这个第一秀就与你指间论琴道,如你所愿。”方运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寒意。
“谢方镇国成全我之文名,今日之后,我必因止你于第八场文斗而名动天下!”荀综笑道。
方运没有因荀综的挑衅之言有丝毫的情绪波动,道:“你先提议封止吧。”
“此次文斗只准用普通举人文宝琴。”荀综脸上的笑意更浓。
方运却面不改色,仿若不知是针对自己的鸣雷震胆琴,道:“那我的提议封止是,可以借助灵物奇物。”
“哈哈哈,我就知你要借助雾蝶,但新生的雾蝶力量等于无。”荀综扬起下巴,如同被半圣钦点的状元俯视一众考生。
“我无举人文宝琴,师棠兄可有合适的文宝琴?”方运问道。
“有。”师棠说着,从含湖贝里拿出一张举人文宝琴和琴架,放在方运面前。
方运从庆国差役那里要来椅子,然后调音试琴,不多时,道:“我准备好。”
荀综同样准备好。
在圣庙的光罩落下后,两人手扶琴弦。
两人的手指搭在琴弦之上,都没有弹奏,几息后,方运手指轻动,而荀综几乎在同一时刻奏响文宝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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