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在府文院的学籍。那府文院的院君是左相的人,恐怕已经跟柳子诚勾结,不能去府文院上书。”
方运皱眉道:“府院君不是被李大学士骂走了吗?还会妨碍我?他就不怕李大学士?”
贺裕樘道:“他当然怕,但如果柳家给了他足够的好处,让他调往京里,那剑眉公也拿他没办法,毕竟吏部掌握在左相手里。他若是敢伤你,剑眉公就敢凭圣院的职务杀他,只要他不是动手伤你,剑眉公最多只能参他一本,不好动手。更何况,左相的人会想方设法打击文相一系,而你显然已经被打上文相的标签,他不可能不针对你。”
“看来我要是进了府文院,日子不好过啊。”方运道。
“是啊。不过还好,你在《圣道》上三诗同辉,《文报》也报道了你的事,你现在文名大涨,咱们景国子民都喜欢你。府院君是掌管府文院不假,可别的官员必然护着你,大部分学子也会站在你这一边,咱们景国是有屈服左相的贱骨头,可硬骨头也不少!”
“贺兄的骨头一定很硬。”方运笑道。
“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这时,传来敲门声。
“可是方运方案首的住处?”
“正是。”方运说着,走到大门口,打开简陋的木门。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恭敬地用两手递过一封红色请柬。
“这是我家主人给您的请帖,请您收好。”
“谢谢。”方运收起请帖。
关上门,方运拆开一看,原来是漕运衙门的赵通判,六品官。府衙也有个六品通判,但实权却跟漕运衙门通判不能比。
江州河流密布,漕运发达,所以漕运衙门的地位特别高,而大源府又是仅次于玉海城的漕运枢纽,漕运通判的地位甚至不比大源知府差。
“谁家的请帖?”贺裕樘问。
“漕运衙门的赵通判。”
“这位可是实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