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疙瘩。

    所以,还好。

    此时此刻,远在京城。

    张家宅子中,张夫人辛月,坐在客厅沙发上,慢悠悠地削着桃子。

    她表情从容不迫,平静无波,没有丝毫起伏,好像最近才死了儿子,丈夫还要拉着一个私生子,以家中香火不继为理由,让对方进门,瓜分原本属于她儿子财产的人,不是她一般。

    不过,这样的人物,不是镇静过度,就是心思缜密、心机深沉。

    这位张夫人明显是后者。

    张如静从楼梯上下来,身上还穿着素净的黑色衣服,这是为她爸爸守孝的衣服。

    她的眼睛是红肿的,明显是刚刚才哭过。

    对于张如静来说,这短短半个月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却如同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她是张家的小公主,唯一的孙女儿。虽然爷爷重男轻女,但毕竟姓张的三代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两个姑姑的儿女也都是外人,怎么着也多比较宠着她。

    她的父亲虽然有点爱玩,但在事业上也算是个人物,再加上出身不俗,在京城也有一席之地,说起她父亲的名字,谁不是恍然大悟。

    这对于张如静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作为张家的孙女,她可以随意在国外留学,她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她可以嚣张耍脾气,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天地好像任由自己肆意。

    但是,这一切都在爸爸车祸去世之后改变了。

    那一天,她的天都塌了。

    爸爸去世了,妈妈哭得不成人形,奶奶也很伤心,两个姑姑心思迥异她看得出来,而最重要的,是爷爷,那个疼爱她,是她是张家掌上明珠的爷爷,却一门心思想要找他的私生子。

    张如静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爸爸还有一个哥哥,只是四十多年都没有见过面,家里面除了晚辈的几人就算知道,也从来没有当这个人存在过。

    这是一个被遗忘的人,与自己这个张家小公主,显然有着云泥之别。

    但是,她的爸爸去世之后,爷爷就用不能让张家后继无人的理由,要求奶奶坦然地接受,要求姑姑要尊敬那人,要求张家所有人都必须重视对方的存在。

    因为那是张家唯一的男丁,未来张家的主人。

    张如静不理解,为什么爷爷一定固执地要男丁呢?女孩儿有什么不同的?就因为女孩儿是要嫁人的?

    她不懂,所以接受不了爷爷的想法。

    张如静曾经对爷爷耍过脾气,以前她能够肆无忌惮扯着爷爷胡子玩儿,但这一次,却因为她发脾气,而被爷爷斥责了一番,语气严厉到让她陌生。

    张如静这才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她了。

    大概如今她能够期待的,也就只有奶奶了吧。

    张如静看到奶奶的背影,也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奶奶。”她开口弱弱地喊了一声,声音都哭得嘶哑了。

    “静静,饿了吗?奶奶刚刚削好的桃子。”张夫人将手中的桃子划好,一瓣一瓣地递给张如静,看她默默的吃着,带着淡淡的笑意。

    张如静吃着吃着却哭了起来:“奶奶……我,我该怎么办呀。”

    张夫人显得很平静,甚至平静得有点过了分:“不用担心,该发生得还是会发生,而不该发生的,我不会让它发生。”

    张如静吃惊地看着张夫人,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静静,属于你的东西,别人抢不走。”张夫人摸着张如静的头发,轻声说道,“那不过是一个小地方出身的小市民,他眼界窄,能知道什么?穿上龙袍也不会像太子,奶奶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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