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月清绮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回过头的时候,目光也不由得落在了药罐子上面,看着黑黑的药罐子出了神。

    怔愣了一会儿,她猛地一拍脑门。

    “月清绮!想些什么呢!”

    她有些责备自己,怎么能在刚才的那一刹那,竟然对师兄产生了……怀疑。

    月清绮在药炉子旁边又守了一个小时,才把药给熬了出来。

    她赶紧倒在碗中,给父亲端了过去。

    她过去的时候,月萧已经醒了,坐起身来。

    “绮儿。”月萧看向她手中的那碗药,眼神动了动,忽然问道,“这药是你是守着熬的吗?”

    月清绮本想说,师兄也守了一个小时。

    可不知怎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当然是我守着熬的!”

    月萧点点头,将药接过来,一饮而尽。

    月清绮急得跳脚:“父亲!很烫的!”

    “没事。”月萧不在意地摆摆手,又将药碗递给月清绮,“今天我觉得好多了,绮儿你不必时时守着我,回你的院子休息去吧。”

    月清绮犹豫不决:“可父亲你的伤势不是还没有好?”

    “我自己可以照料自己,你去吧。”

    “好吧。”说实话,整天关在父亲的院子里,月清绮自己也觉得无聊,便也没有多说,离开了。

    月萧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他捂着胸口,一口鲜血涌出喉头,一下子喷了出来,竟然全部都是乌黑色的,明显的中毒迹象。

    他咳得厉害,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来。

    “咳咳……难道……是药……”

    他趴在床沿,一声一声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月萧忽的抬起头,声音又中气十足起来:“谁!谁在门外!”

    他的房门被人推开,站在那里的人,是冷霜天。

    “天儿,你来得正好……咳咳!”月萧压着喉咙的血腥,面色青紫狰狞,脖子上的一根根动脉,几乎要爆出来,“我中毒了……你过来……给我把脉……”

    冷霜天缓缓走了进来,步履从容不迫,一点儿也没有紧张的情绪表露出来。

    “天儿?”月萧狐疑地看着他,一点点的疑惑之色很快凝聚,“难道……难道是你?”

    冷霜天站在他离他床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神色不悲不喜,眼中一抹苍凉,好似悲悯。

    “是了是了……绮儿那个傻丫头,只会为了你瞒我……”月萧仿佛一下子想通了一般,重重捶着胸口,一脸悲愤:“居然是你!冷霜天!当年是我将你带回来!给你吃给你穿!更是收了你为亲传弟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没有想到我月萧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居然被你这个白眼狼给算计了!”

    他说着,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呕血。

    冷霜天神色淡淡,眉梢的冰雪之色一直没有化去:“的确,我该感谢你的。”

    之前他都是称呼“您”。

    现在,却是“你”。

    语气中的恭敬之意,也完全没有了。

    月萧哈哈大笑起来:“感谢?你知道什么是感谢吗?知道你还会这样对我!”他冲着冷霜天咆哮,瞠目欲裂。

    冷霜天没有说话。

    月萧捂着胸口:“说吧,你为什么想要杀我。难道是为了白玉京宫主之位?”他嗤笑着。

    冷霜天摇摇头,只是说:“我只是想杀你,从很久之前。”

    很久,很久,之前。

    月萧撑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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