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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绮满头雾水:“是师兄给您熬的药啊,师兄守了好几个小时呢。父亲,有什么问题吗?”
月萧什么也没说,无力的手却一掀打翻了药碗。
月清绮没来得及抓住,眼睁睁看着师兄花费了精力和心血熬的药,被打翻在地,药汤浸湿了地毯,留下褐色的痕迹。
“父亲!”月清绮很是不解月萧的行动,难道师兄的药还能有什么问题?
她看向冷霜天的眼神,也有些尴尬无措,生怕师兄因此生气。
月萧也是这才注意到,在自己身后扶着自己的人,正是冷霜天。
月萧自然是放不下架子跟一个徒弟道歉,生硬地问:“天儿,你的药中放了一些什么药材?”
“父亲!”月清绮有些不高兴。
月萧对冷霜天说的话,冷硬的像是在审问犯人!
冷霜天却接过话茬,将自己用在里面的药,一样一样,甚至用量,也都说了出来。
月萧听他说着,一边抿了抿嘴唇,感受着药汤在自己口中的苦味浓郁,一一辨别着与冷霜天话语中的药材是否一致。
嗯,没错,一样不差,连分量也没有一点儿差别。
而这个药方,也最是适合自己的情况。
月萧自问自己来开药方,也不会开出比冷霜天更好的药方了。
他点点头:“嗯,就用这个药方吧。”
对冷霜天的语气,倒是缓和了一些。
月清绮皱着秀眉:“父亲!既然药方没问题,那为什么你要打翻师兄的药?这可是师兄辛辛苦苦熬了一上午的呢!”
她为冷霜天打抱不平,月萧也不生气,也不解释。
他只是对冷霜天淡淡说道:“嗯,天儿你出去吧,我修养这几天,你关注好白玉京内的繁杂琐事。至于我的伤势,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绮儿会照顾我的。”
冷霜天点头称是,又在月萧的摆手中,转身出去了。
月清绮看着师兄的背影,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父亲!”
月萧没有管她的小脾气:“绮儿,刚才的方子记住了吗?就按照那个方子给我抓药,你亲自抓药,亲自守着药炉子,再把药端给我。我的房间,除了你之外的人,也不准其他进入,知道了吗?”
月清绮撇着嘴:“可师兄呢?难道父亲不信任师兄?”
月萧神色淡淡:“我不是嘱咐了你师兄处理白玉京内的事情吗?有那些事情在,你师兄哪里有其他的闲暇时间?”
事实上,月萧不是不信任,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是外人。
唯独信任的,只有这个女儿。
月清绮勉强接受了月萧这个说辞,按照父亲的吩咐,去药库中找了一大堆药材过来,把药炉子也搬到了月萧的院子里面。
即使是有些骄纵,月清绮也仍然是孝女。
答应父亲要亲手照顾她,她便真的没有假手他人,而是亲自守着父亲,期间也未曾叫苦叫累。
月清绮也奇怪过为何月萧会这么戒备,除了自己谁都不信,不过她也不敢问,只是放在心上。
大概,她唯一的不满,就是父亲对师兄的诡异态度,模糊不定,隐约有些不信任!
她当然不会相信月萧随口说的解释,毕竟月萧不愿意喝冷霜天的药的行为举止,已经浓浓透出了他的本心。
只是月清绮畏惧父亲,埋怨几句,却不敢真的发作,只能当做不知道。
当然,偶尔还会不自觉的在月萧面前,说几句冷霜天的好话。
月萧为了休养呆在房间,反噬带来的重伤到了几乎爬不起来,只能躺在那里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