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月清绮捂着嘴笑,“师兄,父亲总是说你是个书痴,你倒是真不负这个名字啊,身上随时带着书的吗?”

    冷霜天嘴角翘了翘:“习惯了。”

    月清绮忽的想起师兄小时候来。

    那个时候,她年纪很小,却记得师兄被父亲带回白玉京的模样。

    一个脏兮兮的孩子,眼神却孤傲得像狼。

    其实从一开始她并不喜欢冷霜天,或者说,是怕他,便离得他远远的,却总是喜欢关注他,躲在暗处偷偷看他。

    她的童年,其他记忆都模糊了。

    唯独关于师兄的事情,她每一件都记得清楚。

    师兄不是一开始就得了父亲青睐的,也不像自己,作为父亲唯一的女儿,理所应当成为了白玉京的宫主,众星捧月。

    师兄一步步从泯于众人的普通孩子,到后来展露天赋,被父亲看重。又过了几年,才被父亲收为亲传弟子,成为所有人的大师兄。

    其他的弟子都羡慕大师兄的幸运。

    可月清绮却知道,也曾经亲眼看到,师兄是怎样一步步走过来的。在别的孩子玩耍的时候,他永远都在看书、学习。

    像他说的,现在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月清绮不大想勾起师兄年幼时那些不好的记忆,就扯开话题:“哎呀,我也不耽搁你了,我知道最近白玉京里面很忙的,你在这里耽搁久了不好,快去处理事务吧。”

    “也好。”冷霜天这次没有坚持,离开了。

    月清绮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回过头的时候,目光也不由得落在了药罐子上面,看着黑黑的药罐子出了神。

    怔愣了一会儿,她猛地一拍脑门。

    “月清绮!想些什么呢!”

    她有些责备自己,怎么能在刚才的那一刹那,竟然对师兄产生了……怀疑。

    月清绮在药炉子旁边又守了一个小时,才把药给熬了出来。

    她赶紧倒在碗中,给父亲端了过去。

    她过去的时候,月萧已经醒了,坐起身来。

    “绮儿。”月萧看向她手中的那碗药,眼神动了动,忽然问道,“这药是你是守着熬的吗?”

    月清绮本想说,师兄也守了一个小时。

    可不知怎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当然是我守着熬的!”

    月萧点点头,将药接过来,一饮而尽。

    月清绮急得跳脚:“父亲!很烫的!”

    “没事。”月萧不在意地摆摆手,又将药碗递给月清绮,“今天我觉得好多了,绮儿你不必时时守着我,回你的院子休息去吧。”

    月清绮犹豫不决:“可父亲你的伤势不是还没有好?”

    “我自己可以照料自己,你去吧。”

    “好吧。”说实话,整天关在父亲的院子里,月清绮自己也觉得无聊,便也没有多说,离开了。

    月萧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他捂着胸口,一口鲜血涌出喉头,一下子喷了出来,竟然全部都是乌黑色的,明显的中毒迹象。

    他咳得厉害,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来。

    “咳咳……难道……是药……”

    他趴在床沿,一声一声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月萧忽的抬起头,声音又中气十足起来:“谁!谁在门外!”

    他的房门被人推开,站在那里的人,是冷霜天。

    “天儿,你来得正好……咳咳!”月萧压着喉咙的血腥,面色青紫狰狞,脖子上的一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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