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紧了,一根筷子挪了窝,我都要你好看。”
说完,就跟着那名锦衣卫,朝后院而去,留下总旗殷澄看守着尸体,凌云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沈炼既然占据上风,殷澄等属下也与有荣焉,嬉笑着,围坐在了一张桌子上,直接从酒楼中拿过酒坛来,倒了一杯,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一边喝着,一边和属下们吹牛打屁。
“去年,城南王恭厂天变,死了上万人,上个月月底,皇上掉水里了,眼下又死了个东厂公公,这年头京城都不太平。”
“皇上落水了?”
殷澄看向说话的属下,诧异道:“你不知道啊?皇上在太液池游船,新造的宝船竟然沉了,好几个小内官都喂了鱼。这皇上是救起来了,可染了肺病,吃药都不见好。”
“东厂的魏公公听说最近上火的厉害,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那厂公真是忠心可鉴呀!”
殷澄不屑道:“你懂个屁。三年前,左副都御史扬涟大人参魏公公二十四大罪,人魏公公不但没事,还就此把东林党杀了一个一败涂地,为何?皇上宠幸呐!可现在皇上病重,万一有个不测,这天儿一变,魏公公前途如何,还真不好说。眼下,魏公公他就是小寡妇看花轿,他干着急呀。”
“哈哈哈!”众多锦衣卫一阵哈哈大笑。
殷澄越发得了兴头,说道:“督造宝船的是内官监,有人要掉脑袋喽。哈哈哈!”
哈哈大笑中,就准备喝酒,却被人一把给打掉了,回身一看,却是沈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没轻重的东西,喝醉了在这儿丢人现眼,滚!”
殷澄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直属上官就是魏忠贤提拔的,不敢吭声,直接向外走去,却被凌云凯伸手挡住了。
“殷小旗不能走!你方才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在生死簿中,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谤君辱臣的妖言,我谅你也想不出来,说,你的同党是谁?”
殷澄脸色惨白,糯糯的说道:“大人,小的喝多,高抬贵手呀。”
凌云凯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怎么可能愿意放手,拍了拍殷澄的肩膀,点头道:“想自己扛?好!送殷小旗去诏狱。”
“大人?”殷澄一听诏狱,立刻吓得冷汗直冒,看着沈炼叫道。
沈炼心中一叹,喝道:“住手!”
凌云凯冷笑道:“沈百户,怎么,你想包庇属下?不要忘了,你可是厂公大人提拔起来的,深受重恩,却任由自己的属下诽谤厂公,你该当何罪!”
沈炼面无表情道:“这事我会亲自和厂公分说,不必你来多言,放开他,现在查案子要紧。”
他心中还是有些底气的,总感觉欧文对他们三兄弟,有特殊的好感,不然遇到这种事情,他绝对不敢插手。
凌云凯冷笑道:“还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这重要,这可是谤君辱臣!你如果想要护下他,我们现在就去厂公大人府,当着厂公大人,亲自说个明白。”
场中一片死寂,原先陪着殷澄吹牛打屁的锦衣卫们一个个屏气凝神,生怕惹祸上身,这可是要进诏狱的!
沈炼盯着凌云凯良久,见他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罢手的打算,又瞥到殷澄满眼乞求的看着他,到底心中有些不忍,点头道:“既然你坚持,那么我们现在就过去,定安,你带着兄弟们,看好这里,我去去就来。”
“是。”
凌云凯、沈炼押着殷澄,离开了。
金鱼胡同,魏忠贤府邸。
欧文站在庭院中,望着漫天繁星,神色不定。
自从半个月前,天启皇帝落水,受惊卧床不起后,欧文感受到了意识中的星辰大海的变化,只见神秘星空中唯一一颗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