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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已经跳下驴车,头也不回。

    出去没几步,就被人拉住胳膊。

    于若菊停下身,回头看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尉迟文上火的厉害:「天这么黑,你一个人要上哪儿?不怕被人抓走?」

    于若菊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任何神采:「驴车还你了,我不需要,你自己回去吧。」

    她头疼的厉害,心口也酸的不行。

    尉迟文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正因为是真的,她才反驳不了一个字,但是,尉迟文懂什么?

    他衣食无忧,位高权重,又是太子心腹,位高权重,站在制高点,就因为这样,所以他就以为自己什么懂?

    其实换做东京城内,或者说整个大宋任何一个女孩儿,被尉迟文这样的人看上,都算是天上掉了馅饼,不需要对尉迟文有什么感情,只要顺着他的意,就能从他身上得到很多好处。

    不需要成为他的妻,只是当个妾,甚至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只要手段得当,也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很多人会这么做,但与于若菊却觉得不可以。

    张小七也曾经说:「于若菊,你是不是傻了?还是把茶楼里那些爱情故事当真了,这世上哪有这么纯粹的爱情,你不想嫁人直接说就好了,需要找借口吗?」

    于若菊觉得张小七说的不错,可能是牛平安,也可能是她父亲和母亲,她对嫁人这种事,只是想起,就本能的想要敬而远之。

    「于若菊!」尉迟文恼火的吼她:「你忘了答应老子什么了?」

    于若菊脚步一停。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不遵守承诺的人。

    「这里离你府上不远,从这里直走,拐个弯就到了。」她平静的说道。

    「这就是你不送老子的理由?」

    于若菊无言。

    尉迟文掐准了她的命脉。

    尉迟文等于若菊回来,坐在旁边,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好几分钟,驴车上都是一片安静,与先前格外不同。

    眼睛已经能看到铁家老宅,尉迟文才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想逼迫你。」

    「你知道我是哈密来的。」

    「如果你去过哈密,就知道哈密人最重视的就是讲理,你别笑,这是真的,虽然只对大宋如此。」

    「大王是大宋出来的,你听说过他的故事就知道,他是被逼走的,但是他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很深,对这里的人感情也很深。」

    「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不重要,反正只要听他的吩咐做就行了,所以你会发现,无论是哈密来的官员,还是商人,口碑都很好。」

    于若菊无声的笑了一下。

    尉迟文知道她笑什么,淡淡说:「如果不说他们那股子傲气,你还能挑出别的毛病吗?」

    于若菊无言。

    铁路的工钱,从未亏欠,哈密商人和大宋做生意,也没听说过有勾心斗角的事,所以很多人嘴上骂着哈密人看不起大宋,可一旦有机会和哈密人做生意,还是上杆子的涌过去。

    「所以,我不会逼迫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这是原则。」

    「我待你如此,你也应当待我如此,这也是原则。」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语气里逐渐有了笑意:「你应该明白的意思。」

    这是威胁。

    威胁的内容很简单,她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她。

    如果她今天就这样将他丢在这里离开,那明天,他可能就会像强盗一样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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